快天亮的時候,城中廣場北邊的大殿里,突然傳出陣陣哭嚎。
張青鋒起身走到院子里,以神識探查,得知是跟隨春三娘尋寶,唯一活著逃回來的那人死了。
悲傷籠罩整座古城。
張青鋒幫不上什么,便待在院子里沒出去,在蟾天的催促聲中,開始研究怎么松開金箍。
第三天,花小鳳找了過來。
“請恕奴家失禮,怠慢了公子。”
花小鳳沖張青鋒歉意施禮。
張青鋒忙道:“非常之時,不說這些。姑娘過來,可是有事?”
花小鳳神色一怔。
姑娘?
記不得多久沒聽過這個稱呼了。
在春香閣,手下的姑娘們都喊她娘,往來的客人不是直呼她名字,就是喊她花娘或者老鴇子。
“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。”
她輕輕搖頭,笑容里帶著些自嘲,指指桌邊:“坐下聊聊。”
二人在桌邊坐下。
花小鳳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金蟾,發現其氣息非同尋常,便好奇問道:“這位是?”
蟾天立刻開口搶答道:“無名小卒。”
張青鋒道:“天玄宗圣子蟾天。”
蟾天:“……”
誰讓你補充了?
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!
花小鳳吃了一驚,看向張青鋒不解問道:“公子不是在圣火宗嗎?怎么同玄天宗扯到一塊,還抓了他們的圣子?”
張青鋒便將事情大概講了下。
蟾天給自已找補顏面:“要不是偷襲,他根本不是我對手。”
“唉!”
花小鳳嘆了口氣,道:“果真被干娘猜著了,寥書瑤想同春香閣劃清界限,可是沒想到她這么差勁,又想劃清界限,又不想付出一點。”
“要是沒有干娘,她什么也不是!”
蟾天好奇問道:“寥書瑤與春三娘什么關系?”
啪!
張青鋒突然一巴掌拍落,蟾天兩腿一蹬,暈死過去。
花小鳳嚇了一跳,心想這可是玄天宗的圣子,悠著點,別給拍死了,否則玄天宗非得找你拼命不可。
可是想到張青鋒把蟾天當坐騎,事情似乎已無緩和的余地了。
這位公子有點彪啊!
張青鋒看向花小鳳問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,寥書瑤應該是春香閣的女子生的吧?”
花小鳳點點頭。
張青鋒道:“她非常憎恨自已的身世,以之為恥,恨不得立刻將其洗刷掉。”
花小鳳冷笑:“干娘已經給予她最大的保護,她還想怎么洗刷?要不是關系公子的事,干娘都不會在奴家面前說她的身世。”
張青鋒提醒道:“總之你們最好小心點她,她的思想比較極端,保不準會做什么極端的事。”
花小鳳神色一驚,沉聲道:“公子的意思是她會對我們動手?”
張青鋒道:“我無意挑撥矛盾,只是提醒一句。”
花小鳳神色凝重道:“干娘和十二金釵全部遇難,如今春香閣里已經沒人能壓得住她,如果她帶著圣火宗的人殺來——”
說到這,她不寒而栗,不敢想下去。
關鍵是寥書瑤知道這里。
只聽張青鋒語氣森森道:“洗刷身世不一定非要投胎,也可以讓知道她身世的人全部消失,那她就可以給自已重新定義身世。”
花小鳳聞打了個寒顫,急忙拿出一塊傳音石,吩咐道:“我是花小鳳,立刻對傳送大陣緊急戒備,不要放寥書瑤進來。”
傳音石里立刻傳回一道消息:“啟稟花舵主,就在剛剛,寥書瑤已經進來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花小鳳噌地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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