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僵持的時候,一個身影走了過來。
“建軍哥,你怎么了?臉色這么不好看?”
林曉燕臉上掛著擔憂,雙手抱著一本書,看著文靜又乖巧。
她走近后,目光轉向林晚,眉頭輕輕蹙起,帶著一絲不贊同。
“堂姐,你是不是又欺負建軍哥了?”她沒收住音量,周圍的人都能聽見,
“我知道你厲害,嘴巴也不饒人。可建軍哥怎么說也是咱們一個村的大哥哥,他關心你幾句,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啊?”
她說完,嘆了口氣,又開始勸說。
“大家都是一個村的,馬上就要進考場了,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嗎?堂姐,有時候你真要改改你那身從村里帶來的壞脾氣了。”
林晚簡直都要被氣笑了,這林曉燕的臉皮越來越寬敞了。
跟這種人掰扯,純屬浪費口舌。
她連一個字都懶得說,直接拉起秦書涵的手。
“走了,書涵姐,跟蒼蠅待久了,會沾一身味兒的。”
秦書涵捂著嘴,跟著林晚走了。
林曉燕收起臉上的柔弱,惡狠狠的站在原地。
秦書涵笑罵道:“你這丫頭,嘴是一點也不饒人。”
“哪有!我對姐姐你可是柔情似水!”林晚小鳥依人狀蹭著秦書涵的胳膊。
“林晚。”
兩人打鬧的動作頓住,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兩人。
林晚回頭,看見顧景舟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。
他今天穿著青灰色襯衫,袖子挽到小臂,頭發自然蓬松,隨風輕輕擺動,整個人看著清爽又帥氣。
他朝她招了招手。
林晚跟秦書涵說了一聲,走了過去。
“顧醫生這么巧?”
“嗯,不巧,我來送考。”他笑了笑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手絹遞給她。
“這是什么?”林晚接過來,感覺手心一沉。
“打開看看。”
林晚解開手帕,看到里面包著一塊銀色的懷表。
那懷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,表殼上有一道細微的劃痕,表盤是象牙白的,上面的羅馬數字和指針,和表身的雕刻都很精巧。
她有些懵,抬頭看著顧景舟,“這……這也太貴重了。”
林晚手忙腳亂包好了把東西還給他。
“拿著。”顧景舟把她的手推了回去,“考試的時候用得到,別光顧著答題,忘了時間。”
林晚想說——大哥!我有表,手表呢!女士的!!!!
可是不行,這么說出來,怎么解釋手表拿來的?算了,好大兒孝敬自己的,要不就收了?
顧景舟不知道這丫頭已經開小差了,認真的說:“林晚,你已經準備得很好了。我也相信自己的教出來的學生不會讓我這個老師失望的。”
“那肯定沒問題!你放心好了!”林晚哥倆好似的踮起腳,拍了拍顧景舟的肩膀。
“我進去了!”她笑瞇瞇包好懷表放在兜里,揮了揮手,轉身離開。
顧景舟目送她離開后,低頭看了看她剛才拍的地方,眼睛彎彎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