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林晚轉身往家走,回-->>到家就把秦書涵和王秀蘭叫到了灶房。
把這事兒一說,兩個人臉都白了。
王秀蘭急得直搓手:“小晚,你……你這不是胡鬧嗎?那辣白菜還沒弄利索呢,萬一……萬一人家不愛吃可咋辦?那可是一百塊錢啊!”
秦書涵也皺著眉,表情嚴肅:“小晚這事兒太冒險了。咱們新的配方還不知道行不行,萬一失敗,你考慮過后果嗎?賠錢倒不是不怕,是咱們的信譽……”
林晚心里也著急,可話都說出去了,她把兜里的錢往桌上一拍:“沒時間玩一了!從今天起,咱們就拿錢燒!買最好的白菜,最辣的辣椒!最好的蝦醬!我就不信,拿錢還砸不出一個好房子來!”
接下來的幾天,林晚家的小屋里就沒消停過,整天叮叮當當的。
買回來的大白菜堆在墻角,高度都快趕上窗臺了。
王秀蘭帶著幾個嫂子,洗菜、切菜、晾菜,忙得腳不沾地。
林晚和秦書涵倆個人頭頂著頭蹲在那兒,守著一堆瓶瓶罐罐,不是加點這個,就是減點那個,整日里灰頭土臉的。
辣椒粉嗆得人直打噴嚏,蝦醬那股子腥味兒,熏得人腦殼兒疼。
錢,也花得飛快!
一開始做壞了的,還能分給各家當咸菜吃。
到了后來,倒出來的白菜,不是咸的發苦,就是酸得倒牙,村口的狗聞了都繞道走。
張嫂端著一盆失敗品回家,路上碰見人,還苦笑著抱怨:“這活兒可真不是人干的,天天跟白菜疙瘩過不去,腌出來的東西還一股子怪味兒。”
錢嬸則更擔心錢的事,她找到王秀蘭小聲問:“王嫂,咱這……還剩多少本金啊?可別到時候白菜沒弄成,連買鹽的錢都沒了。”
王秀蘭每天過來,都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個裝錢的木匣子。
看著里面那點錢一天比一天少,她那眉頭就鎖得死死的,半天都舒展不開,嘴里不住地唉聲嘆氣。
她找到林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小晚,要不……咱還是想想別的辦法?你要是錢不夠,我這還有十塊錢都給你!
村里的風風語,也跟著起來了。
劉嬸子湊在正在井邊打水的張嫂跟前小聲叨叨:“張家嫂子,我可聽說了,你們那醬菜掙得錢都霍霍光了?”
“現在給你們發的工錢,都是林家那丫頭自己掏腰包。她這是打腫臉充胖子呢,你們可別被她給騙了,到頭來白忙活。”
這話一傳十十傳百,小組里的人心也跟著亂了。
有兩個嫂子干活的時候,都開始唉聲嘆氣,磨起了洋工。
王秀蘭急得天天睡不好,頂著大黑眼袋找林晚,話都說不利索了:“小晚,咋辦呀?這么下去……人心都要散了……”
林晚看著那口空了一半的錢匣子,心里頭也亂糟糟的。
她拿起賬本翻來覆去地算。
買白菜花了多少,買辣椒花了多少……算到最后,匣子里那點錢,連買鹽都不夠了。
啪一聲合上賬本。
----不能再這么燒下去了!心好痛哦~
張嫂搓著手走過來找林晚,語氣里帶著點急切:“小晚,嫂子不是信不過你。就是……你看哈,這錢一天天光出不進,俺們這心里頭七上八下的,沒個底。”
李嫂也跟著過來:“是啊,小晚。俺家那口子昨天問我,說咱們是不是瞎折騰。俺嘴上跟他吵,可心里……心里也發慌。”
剩下沒發的錢嬸,一直低著頭小聲跟王秀蘭嘀咕一句:
“王嫂,要不……要不還是算了吧?咱們見好就收?”
林晚一不發,走到墻角,把最里頭那口壇子搬了出來。
這是她們實驗的最后一批,也是她押上的最后賭注。
其他人都看著林晚這操作有點愣。
林晚揭開封口的油紙,一股子酸辣鮮香的味兒,撓一下就鉆了出來,霸道得很。
那辣白菜,被醬料腌的紅亮亮的,看著就讓人流口水。
王秀蘭離得最近,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,眼睛亮了:“小晚,這……這是啥味兒啊?咋這么饞人呢?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