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晞晚伸出手，指尖輕輕地，顫抖地，撫過母親的臉。

打開母親的日記，反復觀看母親記錄收到恐嚇信和照片的那幾天，林晞晚一定要把這個人抓出來，替母親報仇。

顧西洲回到醫院，腳步都比平時輕快了幾分。

他推開病房門時，嘴角還帶著一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上揚弧度。

病床上的顧母正靠著枕頭看書，見他進來，抬了抬眼，目光落在他臉上，忽然笑了。

“過來。”她朝兒子招了招手。

顧西洲走過去，坐在床邊，拿起一個蘋果，熟練地削著皮。

“媽，今天感覺怎么樣？”

顧母沒回答他的問題，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：“我倒是感覺你今天很不一樣。我生病這么久，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開心。”

她自己的兒子，她太了解了。

這半年，顧西洲雖然每天都陪著她，對她無微不至，但眼底深處總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沉郁。

可今天，那抹沉郁，好像被風吹散了。

他的眼睛里，有了光。

顧西洲削蘋果的手一頓，隨即笑了笑，沒否認。

“遇到什么好事了？說給媽聽聽，讓我也高興高興。”顧母追問道。

顧西洲將一小塊蘋果遞到母親嘴邊，看著她吃了下去，才低聲說：“媽，我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生了。”

他說這話時，腦海里浮現出的是林晞晚的臉。

顧母的眼睛瞬間亮了，臉上是發自內心的喜悅。

“真的？什么樣的女孩子？”

“她”顧西洲想了想，“她很堅強，也很讓人心疼。我想保護她。”

他沒有說林晞晚的遭遇，只是簡單地描述了自己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