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幾個人暗地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。
陸硯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。他嘴角的弧度消失了,林晞晚特殊時期是什么時候自己不知道嗎,林晞晚就是故意的。
整個包廂的氣壓低得嚇人。
就在這尷尬快要溢出來的時候,蘇婉站了出來。
她款款走到陸硯深身邊,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:“哎呀,陸總,你別為難人家女孩子嘛。”
她沖著眾人俏皮地眨了眨眼,“女孩子嘛,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方便的。大家都是自己人,就別計較這么多了。”
說著,她自然而然地從林晞晚手中拿過那杯酒,對著陸硯深和眾人晃了晃,“這杯酒,我替我們家晞晚喝了,大家沒意見吧?”
“沒意見!當然沒意見!”
“蘇小姐人美心善,太體貼了!”
“就是!陸總您就別跟小姑娘計較了!”
氣氛瞬間被盤活,眾人紛紛稱贊蘇婉的大度和善良。蘇婉仰起天鵝般優美的脖頸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贏得一片叫好聲。
她放下酒杯,帶著勝利者的姿態,似笑非笑地瞥了林晞晚一眼。那眼神里充滿了憐憫和炫耀,仿佛在說:你看,我一句話就能解你的圍,也能讓你更難堪。
林晞晚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。
一個假意施恩,一個順坡下驢。
他們像是在演一出感人至深的情景劇,而她,就是那個不識好歹、用來襯托主角光輝的丑角。
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里直沖喉嚨。
不是心理上的,而是生理上的。
那股酸腐的氣味瘋狂上涌,她再也忍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