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爾:“你們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?”
祈愿:“蛐蛐你呢。”
糟糕!順嘴了!
祈愿緊張了一下,但又馬上反應過來,自已剛才脫口而出的是中文。
嚇死了,那沒事了。
“你們要做什么,放開我!放開我!”青年慌張的驚呼突然響起。
祈愿下意識回頭看去,隨后眼瞳緊緊一縮。
竟然是捷爾。
他被兩個黑西裝的男人反剪手臂,硬生生壓著按到了賭桌上。
他眼神慌張,還有點迷茫,恐懼讓他喘著氣,略小的黑色工作服變得凌亂,連兔耳朵都不知道丟到哪去了。
祈愿瞬間冷冷的看向塔爾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不相信,塔爾會那么巧,又那么莫名其妙的把捷爾抓過來。
除非她知道了什么。
塔爾慢慢走過去,抓住捷爾的頭發,隨后又從旁邊的蛋糕盤子里抓起一支銀制的餐刀。
她將刀停在捷爾面前,笑著看向祈愿。
“你喜歡他?”
塔爾很快就自已確認了:“是的,你喜歡他,就像我喜歡你一樣。”
西國語的匱乏,讓詞句的表達格外直白。
喜歡或者討厭,就足夠說明人際關系中的態度。
“既然如此,他就是賭注。”
塔爾動了動刀子,割破他一縷發絲,金發滑落,換來捷爾下意識的臟話。
“你贏了,就可以帶走籌碼和他,如果輸了,籌碼歸我,他的命,也歸我。”
到底還有沒有王法?
這里不是m國的首都嗎,難道法度就如同兒戲玩笑嘛?
祈愿簡直要氣笑了。
但她不得不承認,塔爾真的很不要臉。
代入捷爾,她也確實沒辦法說出什么隨便你的狠話。
捷爾因為幫她們解圍,而被迫卷入這場上位者的無聊游戲。
塔爾到底沒有太囂張,或許她僅剩的清醒也在提醒她。
“當然,如果你不會玩撲克,我們可以換一種游戲,隨你選擇。”
“求你,就玩一把?”
塔爾說著懇求的話,臉上卻掛著笑。
她扔來一把籌碼:“五百萬,最簡單的方法,轉盤游戲。”
“每轉一次,扔一次籌碼,最先到二十一點或接近二十一點的人,就贏,如果超過,就出局。”
“如果籌碼壓光,則提前開盤。”
塔爾拉開椅子,緩緩坐在賭桌的一邊。
她在等待,等待祈愿的回應。
美麗的,囂張的,陰郁的,宛若瓷娃娃的東方美人——她成功引起了自已的注意。
短暫沉默后,在捷爾顫抖搖頭的注視下,祈愿邁開步伐。
林浣生拉開塔爾對面的椅子,而祈愿則緩緩坐下。
塔爾微笑:“很好,我是莊,我先來。”
她隨手扔了張籌碼:“一百萬。”
游戲規則很簡單,但對于完全不懂的新手來說,運氣和心理博弈幾乎占了很大一部分。
塔爾扔完,第一輪,她拿到的點數是七點。
祈愿不喜歡博弈的感覺。
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該收手,更不知道什么點數還有再賭的可能性。
所以她抬起眼眸,纖長的手指撿起籌碼,她看著塔爾,輕飄飄扔了出去。
紅唇開合:“allin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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