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但凡只要動一動腦子,就應該能想到,開口第一句就敢自報家門的人,那家里必然會是有些勢力的。
而祈愿站在她身邊,還是個純種的東國人,身后甚至還帶著個私人管家。
那些西方的家族,一向很少看得起東國的商人,也鮮少接觸。
那她這樣一個能站在黛青旁邊,毫不露怯的人,家在東國又會是怎樣的量級。
俗話說禮多人不怪,摸不清底細的時候,就算不討好,但至少也不應該得罪才是。
如今看來,這兩人的態度,如果她爸不是m國總統,那都說不通一點。
唯一的解釋,就是這倆人的反派炮灰血統非常純正了。
祈愿點了點頭,看著紅發女人不停翻來翻去的白眼,她再次肯定。
這個至少是個賽級的。
“抱歉,幾位女士打擾一下。”突然有聲音插了進來,打斷了這越來越冷的氣氛。
祈愿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,便看見一個頭戴兔耳朵,一身黑西裝的西國青年端著酒走了過來。
他側身給那兩個女人遞酒,態度恭敬:“兩位美麗的女士,這邊幾位女士是塔爾小姐牌桌的客人,是新的朋友。”
他說話的方式恭敬又具有親和力,語流暢,笑容燦爛,是很會討女人喜歡的兔男郎。
那兩個女人很快就被說服了,笑吟吟的捏著酒杯轉身離開。
這樣一場一觸即發的撕逼大戰,就這樣被無聲化解。
而在她們走后,青年轉過身,又微笑著走向祈愿的方式。
見她們手里都拿著酒,他便只是隨手指了個方向。
“那邊是宴會廳,那邊是離開的方向,漂亮的小姐,如果是迷路,那就請你們要趕緊離開了。”
他真的是個很俊美的西國青年,琥珀色的眼眸深淺的顏色不一,幾乎馬上讓人聯想到,如果陽光有形狀,那大概也不過如此。
或許那兩個女人不清楚,但祈愿卻很清楚,她們根本不是塔爾的客人,完全就是不請自來。
這里的侍者胸前都有名牌。
祈愿的目光向下,落在他被黑色西裝馬甲包裹的胸前。
——捷爾。
以目前的狀況來看,他不僅長得很像純潔的天使,就連性格也很善良熱情。
捷爾目光一一掃過,最后再次落在祈愿的身上。
他眼眸動了動,有一瞬間的眸光閃爍,但也很快回歸寧靜。
“再往前,是賭場。”
“這里的賭場,賭的可不止是錢。”
他說完,彎了彎腰。
可黛青卻似乎不準備讓他就這樣離開。
“那如果,我們請你來做引路荷官呢?”
黛青在說西國的語時,聲線會比她說東國話的時候要更深沉。
她微笑著轉身,像一條看見獵物,所以探出頭來的眼鏡蛇。
捷爾垂眸,睫毛很長的樣子,將他俊美純潔的面容襯得更溫良無辜。
他笑著搖了搖頭:“抱歉女士,我只在外圍工作,而且,我很珍惜我的生命安全。”
“我并不認識你們,如果你們做了過分的事,我就會被牽連。”
他聳了聳肩:“我只想掙點錢,我還有家人,所以,請原諒。”
祈愿不想為難他。
畢竟剛才阻止了一場扯頭花互喊碧池大戰的人就是他。
所以她拍了下黛青的肩膀。
“算了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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