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卿塵,你要我說多少遍?你那個豬腦子能不能往里進一進?”
“你是不是非要等你媽死了,你才能學著長腦子!”
“你個不省心的東西,跟你爸一樣,又蠢又丑又沖動,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值錢的!”
和趙卿塵不一樣,趙母雖然說的也是普通話,但口音和字里行間的形容詞,都是港城特有的調調。
不過是見的世面多,見的人也多,才習慣了說普通話。
這也是個很年輕的女人,至少看上去很年輕。
看上去不過三十五六的年紀,端莊柔美的皮囊,一身薄款的白風衣,血紅的長指甲,女人味十足。
不管怎么看,這都是個保養得宜,年輕貌美的貴婦人。
可想到趙卿塵之前的話……
祈愿沒忍住又看了兩眼。
所以這是一個看上去端莊秀美,但描龍畫鳳,一把長刀舞的虎虎生威的……母老虎?
原諒祈愿在這個瞬間真的沒有想到其他形容詞。
因為只要提起趙母,趙卿塵就會說她是母老虎。
久而久之,耳濡目染,祈愿真的想不起其他形容詞。
“媽……”
趙卿塵站著挨訓,又不服氣。
“你能不這么說我嗎,在你心里,難道你兒子就蠢的跟豬一樣?”
趙母眉頭一擰:“難道不是嗎?我付靜如是什么手段,什么身份,結果生了個兒子,天天在京市給我出丑惹麻煩!”
“但凡我能再生一個,我都敢一刀抹了你的脖子!”
趙卿塵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。
“還不是你們給我送京市來,又不讓我回去,結果現在怪我的還是你們……真不講道理。”
“而且你們生不出來又不是我的問題……”
趙母鳳眸一瞪,眼尾瞬間凌厲了起來。
她一巴掌扇在趙卿塵腦袋上:“蠢貨!我那是生你傷了身子!”
“我的命可比你跟你那個死爹金貴多了,想讓我拼命生老二,想他媽什么呢。”
“要不是我不能生,你以為我愿意捧著你這么個蠢貨當金元寶?”
趙卿塵被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祈愿趴在門邊聽著,也是聽的忍不住擠眉弄眼。
太會說了,簡直聽的她一愣一愣的。
學習,必須學習。
這種沒有任何抽象和幽默,百分百純度攻擊的說話方式。
“媽,你怎么還沒完了,罵兩句得了唄。”
趙卿塵話剛說完,就被趙母死死拎住了耳朵。
“誒誒誒!疼啊!!”
趙母冷笑:“你也知道疼?!”
經過幾番掙扎,趙卿塵才把自已的耳朵從自已老媽手里搶救出來。
結果他一扭頭,就看見門邊有個腦袋正呲個大牙笑。
趙卿塵:“?”
兄弟長,兄弟短,兄弟有事你不管。
你這個樣子也配當人家老大的?
趙卿塵狠狠瞪了祈愿一眼,而祈愿也美滋滋的回了一個鬼臉。
趙卿塵:“……”
幼稚。
“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用心聽!”
趙母一回頭,發現趙卿塵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她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又是清脆一巴掌扇在趙卿塵腦袋上。
趙卿塵也急了:“你沒完了!”
趙母眉頭一擰:“你有意見嗎?”
趙卿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