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懷趕走了“不速之客”。
而在說完后,他低頭,低垂的角度讓他的眼睛看上去會更深邃。
能夠客觀審視自已的容貌,并加以利用,這是宿懷的優點之一。
而他長相能為他帶來最大的收益和便利,就是祈愿的喜歡。
“祈愿,去吃飯嗎?”
吃,吃大份的,吃飽飽的!
祈愿被這張臉迷的七葷八素,五迷三道。
她甚至感覺看著宿懷的臉,自已就莫名其妙食欲大動,一頓能下三碗。
“別叫我祈愿。”
剛在一起的時候也就算了,但這確認關系都有幾天了,還叫她大名,就很不爽。
“可這是你的名字。”宿懷說:“又或者是,你想讓我叫你什么?”
他這么問,祈愿還真的得想一想。
她是個稱謂很多的女人。
在家里,祈斯年很少會叫她大名,也基本不叫什么小名或者昵稱。
他只在和別人提起自已的時候,比如姜南晚,會脫口而出一句小愿。
跟叫狗一樣,這個死宅男,她真的是服了。
至于姜南晚,好像也是叫大名的時候比較多,小愿這個名字,她也是和祈斯年在提起自已的時候叫的比較多。
……
隨意該夸他們真不愧是夫妻嗎?
至于祈聽瀾,妹妹,小愿,愿愿,他好像什么都叫過。
私底下偷偷的,在外面則是什么都不叫。
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祈愿是他的妹妹,他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。
而祈近寒……
不提也罷。
這個孽障,他想叫什么,完全取決于他當時是什么心情和狀態。
開心的時候,有求于人的時候,夾著嗓子黏糊糊的叫妹寶。
破防的時候,被祈愿罵紅溫的時候,就扯著喉嚨罵她狗皇帝,瘋婆子。
諂媚的時候,哄祈愿開心的時候,就陛下公主小愿愿寶的叫個沒完。
神經病一個,懶得噴。
其他人多多少少還算正常一些,沒什么單拎出來想的必要。
如果一定要給宿懷選出一個專屬昵稱。
祈愿想了想,突然沒忍住笑了。
她看著宿懷,一想到自已要說什么,就忍不住想笑。
“我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宿懷抬眉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祈愿:“一,叫我萬歲,因為吾皇萬歲,而你我的朋友,你就是我最忠誠的奴隸!”
宿懷:“……”
祈愿:“二,叫我寶寶。”
她話音剛落,宿懷的聲音便馬上響在耳邊,毫不猶豫,沒有情緒起伏,卻很好聽。
“寶寶。”
“啊——!”
邏輯上的,預料中的臉紅心跳,羞澀低頭都沒有。
有的只是祈愿跺著腳,嘴里還發出了一些無法喻,不可名狀的詭異尖叫。
宿懷睫毛顫了顫,沒有很快很有效的捕捉到祈愿此刻的情緒。
但他大概能明白。
這種情緒——叫激動。
于是他遲緩的,茫然的轉身追尋著祈愿的身影。
看她日的一聲就狂奔了出去,開門上車一氣呵成。
末了,還能打開車窗,理所當然的朝他招手。
“走啊,呆比。”
他果然還是不能理解祈愿。
她好喜歡罵自已。
可宿懷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,他走過去,上了車。
他終于遲緩的體會到了祈愿的情緒。
心底癢癢的,慢慢升騰起一股沖動的喜悅。
而這種情緒,是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