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愿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帥哥在談戀愛以后,都喜歡傾訴自已原生家庭的痛。
祈愿不能保證是不是有耐心聽別的帥哥和她傾訴。
但如果是宿懷的話,她可以。
因為他真的很帥,而且也真的很痛。
聽他說的時候,有一種虐文男主就躺在自已腿上的感覺。
而自已就是那個小太陽一般的小白花女主。
祈愿狠狠代入,并給自已演爽了。
談都談了,既然談了,就得靠譜一點。
畢竟祈愿雖然人和尿尿一樣騷,但她的愛可不是。
她是純愛,雖然見一個愛一個,但你就說愛沒愛吧!
天漸漸黑了。
親嘴消耗體力,祈愿肚子叫了兩聲,開始發出饑餓的信號。
于是祈愿果斷從一開始的熱情有耐心,變成了翻臉無情的冷漠壞女人。
她一把推開宿懷的腦袋。
“起開!糟糕的家伙!”
宿懷披著黑襯衫,安靜的抬眼看向祈愿。
青藍色的眼瞳,總是會讓人聯想到兇猛野獸,或者是波譎云詭的深海。
大概也只有祈愿這種濾鏡賊厚的人,才會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可憐。
短暫的對視幾秒后,兩人幾乎是同時莫名其妙卻又非常默契的開口。
祈愿和宿懷問出了同一個問題。
“后悔嗎?”
“后悔嗎。”
祈愿挑起眉頭,揚了揚下巴,示意宿懷說下去。
“后悔,和我糾纏在一起嗎?”
宿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看似是將自已放在一種自卑的下位者視角。
但偏偏,他用的是糾纏。
既然是糾纏,就不可能像一開始一樣,說捋的清就捋的清。
同樣的問題,同樣的想法。
可事實上,祈愿早在饞宿懷這個人之前,就已經想清楚了。
色膽包天是不假,但早有預謀也是真的。
她知道宿懷的人生軌跡。
知道他是個偏執的瘋子,知道他可能會變成什么樣人。
在買一個東西之前,就要先了解它昂貴的價格。
否則就連惦記都不要惦記。
只要宿懷不走到最極端的那一步,她就不會調頭離開。
畢竟祈愿這個人,犟。
她是個非常犟的犟種,從小就是。
抽象是她的表皮,而倔強和犟才是她的本色。
祈愿從來都不知道撞南墻是什么感覺,因為就算她撞了南墻,她也會開來一輛拖拉機,把南墻給鏟平了。
一條路走到黑,走到死,走到絕路,倒頭就睡。
祈愿撓了撓頭發,啵的又照著宿懷的洋嘴親了一口。
“行了男朋友,吃飯去吧。”
祈愿和宿懷分別洗了個澡,換了衣服就出發樓外樓了。
她根本不知道,自已這一走,究竟會造成什么慘烈的后果。
海上海是祈家開的。
作為祈家的幺女,她就算是自已沒開房,但她來酒店,甚至還一下午沒出來這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。
最開始的時候,是祈聽瀾先知道這事的。
他正忙著,雖然疑惑,卻還是淡定理智的將這事交給了祈近寒。
他果然還是擅長給人收拾爛攤子。
祈近寒一開始尚且還能半驚半疑惑的調侃一下。
他還在想,他老妹這口嗨大王終于是有那個狗膽了。
結果他把信息和監控調出來一查,祈近寒當時就炸了。
他整個人都紅溫了。
腦子里瞬間就只剩下她妹要被拐到國外,然后兩年后帶著一個血統不純的混血種回家的狗血橋段。
他頭發都有點炸起來了,一邊尋摸順手的東西,一邊強裝鎮定的給祈愿發消息。
宿懷是吧,好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