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個欠揍犯賤的小狗崽子。
祈愿其實真沒那么愛。
她只是突然覺得這種舔狗文學還挺好玩的。
她一說,祈近寒就鬧,跟永動機似的,太好玩了。
天生小惡魔的祈愿找到了新的游戲。
傻叉的祈近寒,玩不死你。
祈近寒現在確實有點死了,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。
“你到底喜歡他什么?”
祈愿:“沒有義務跟你解釋。”
祈近寒:“我殺他全家。”
祈愿:“我替他先謝謝你哦。”
祈近寒低聲罵了一句,他邁開長腿,毫不猶豫的下了車。
拉鋸戰上半場,祈愿大獲全勝,祈近寒破防下場。
他拍了拍祈聽瀾的肩膀:“你來,我沒招了。”
“你得解決,這事要給咱媽知道了,腦袋給她抽開花。”
祈聽瀾神情不變:“不會的。”
祈近寒煩躁的給了他一下。
“非得開花才算抽嗎?我小時候少被抽了?我腦袋開花了嗎?”
“你快去吧,別磨嘰!”
祈愿摩拳擦掌,她甚至還有時間給宿懷發個微信,搞個小小的抽象。
祈愿:看我為你殺下這一局。
宿懷:謝謝,加油。
祈聽瀾一首是冷靜的,理智的。
即便是被派來跟祈愿吵架,他也是表情淡淡,無動于衷。
但事實或許并非如此。
祈聽瀾也沒上車,他單手撐住車頂,附身時,露出被陰影遮蓋的黑沉沉雙眸。
冷漠到陰郁的眉眼,天生一副斯斯文文的男鬼相。
祈愿試探出招:“哥,他說要給我當狗,他愛我。”
祈近寒在后面聽的一跺腳,難受的要命。
反而是在前面的祈聽瀾,他語氣平淡認真,開口就是王炸。
“人跟畜生之間有生殖隔離。”
祈愿:“?”
祈近寒:漂亮的反擊!
祈愿撅了撅嘴,她承認,祈聽瀾這小人機,還是有兩下子的。
一下給她干沒話了。
但是祈愿還是有招,她真誠的抬起頭,做出西子捧心狀。
“哥,你這個姿勢很帥。”
“我能毀了這個家嗎?”
祈聽瀾閉眼:“我同意了。”
下半場,祈聽瀾慘敗,敗于道德水準太高,沒有祈愿不要臉,什么胡話都敢說。
祈近寒恨鐵不成鋼,上去邦邦邦就是三拳。
“草!祈聽瀾,你他媽跟那小白臉一伙的吧!”
祈聽瀾當然不是。
但他了解祈愿,明擺著,她就是在這逗他們兩個玩呢。
她最近煩的不行,讓她開心開心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所以祈聽瀾抬手關了車門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你越攔她,她越來勁。”祈聽瀾低頭看了眼時間。
“也不必告訴父親母親。”
“就當是養在外面,等她玩夠了,我自會收拾他。”
祈近寒表情動了動,顯然松動了些。
“能行嗎?那小子手段可高了。”
祈聽瀾嗯了一聲:“掀不起什么風浪,否則就算他人在西國,我的手也照樣伸的過去。”
面上雖如此,可側身時,祈聽瀾冷淡的目光卻還是陰沉了下去。
同類。
和宿懷對視的第一眼。
祈聽瀾就確認了對方,是和他相似的同類。
唯一的區別,就是祈聽瀾身上枷鎖重重——這些鐵鏈又重又輕,鎖著他,拽著他,拼命的把他留在人間。
可那個人,他只剩一張人皮。
看向祈愿時,滿滿都是審視和探究,帶著好奇和專注的渴求。
就像地獄里的鬼魂,穿過燎燎烈焰,仰望著,祈求著眼前的人,能帶他重新回到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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