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近寒氣急敗壞的追問:“這么護著,又是那毛都沒長齊的小男模吧?”
提取到關鍵詞,程榭豎起耳朵,微微偏了偏身子。
祈愿:“你能不能正常點,對線呢,恢復一下你剛才的帥氣。”
祈近寒:“我他媽再帥也被你浪沒了,你說,是哪個臭男人!”
祈愿:“別問了。”
祈近寒:“我就問!”
祈愿直接上手去擰祈近寒的腰。
“我都說了讓你別問了!”
差點一嗓子吼出來,祈近寒表情扭曲,硬生生的把慘叫壓在喉嚨里。
他又氣又想笑,最后竟組合了一下,被氣笑了。
祈近寒疼的獰笑幾聲。
“瘋婆子,你給我等著,早晚有一天我把你那些鶯鶯燕燕,不守男德的臭男人都給打發了。”
“我讓你當一輩子尼姑。”
祈愿嚇到了,真嚇到了,她只要一想想,就覺得好可怕。
祈愿:“你好惡毒。”
祈近寒:“那咋了?”
祈愿:“小咋種,你爹飛了。”
祈近寒:“飛就飛吧,反正我不在乎。”
程榭偷偷聽了半天,有用的一句沒聽到,沒用的反而聽了一大堆。
他也是個“大孝子”。
他聽著這倆人在這一唱一喝的罵自己老爹,他沒覺得不合適,但是頗有些疑惑。
不對啊,他們不是一個爹生的嗎?
祈斯年在家過的都是什么日子,怎么一會炸一會飛呢?
祈愿的電話鈴聲又響了。
這回祈近寒真忍不下去了。
他也不管什么紛爭,什么對線,什么質問,什么善后掃尾了。
也不管這是什么氛圍什么場合,他一把搶過祈愿的手機,就接了電話。
于是遠在西國,洗澡洗的身上都快禿嚕皮的宿懷終于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。
他關掉水流,聽的更清楚了些。
下一秒:
“小雜種,你爹飛了知道嗎?”
“你要再敢打電話騷擾我妹,我現在去給你家炸了!”
祈近寒啪的掛斷電話。
祈愿都快心疼死了,她連忙奪回電話。
這必須得好好安慰一下。
要是宿懷被打擊到,就此頹廢的放棄健身,腹肌沒了可怎么辦啊。
如果她能穿越到電話那頭。
祈愿一定會馬上捂住宿懷的腹肌,對它說:
乖,咱不聽這些嗷。
祈愿手速飛快的扣字:我二哥不是故意罵你爹的,你別在意。
宿懷雖然疑惑,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,但他消息回的很快。
宿懷:沒關系,我不在意。
祈愿本來還是挺鎮定的,但突然鬧了這么一遭,她也是有點焦躁了。
怎么不管什么事,只要碰上跟她有關的,到最后就一定會走向抽象的結局呢。
你看看這爹飛蛋打的。
祈愿現在感覺宴會廳的樓頂飛滿了爹。
她不中了,挺不住了。
而此時,宴會廳的二樓圍欄處,一道纖細的身影舉著酒杯,仿佛欣賞般的輕輕搖晃。
一頭挽起的金發,仿佛標簽般點明了她的身份。
“真有意思。”
背光處,有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,看不清的五官,只有一頭耀目的金發,無比吸睛。
黛青沒有回頭,卻語氣柔和的與他調侃:“我說過了,京市的水可深著呢。”
黛青的眼眸帶著調侃的笑意,也有不易察覺的欣賞。
“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,這位祈三小姐,真的很與眾不同?”
“有時候,我還真的有那么一時片刻,想欣賞喜歡她。”
男人背影高大,他手持酒杯,宛如警醒般的碰了下黛青的酒杯。
“黛青,逢場作戲無可避免,但如果真的和這樣膚淺張揚的人交好,有失貴族優雅。”
長久維持的笑意微微淡了片刻。
黛青將酒含入口中,微笑說:“看戲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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