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聽瀾眉頭皺緊,目光瞬間變得銳利。
祈聽瀾抬起腳,重重踩在喬君朗還沒完全站直的小腿上。
一聲慘叫,很多人都下意識抖了一瞬。
祈聽瀾不曾收回腳,他居高臨下,聲音冷漠。
“沒有問你。”
林明月捂著嘴,她完全忽視了其他人的作為,瞬間將矛頭對準祈愿。
“祈小姐!你怎么推婉婉姐!”
喬母滿心委屈怨恨,她指著祈愿:“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!”
“……”
短暫的沉默后,祈愿卻近乎嘲諷的笑了一聲。
她雙手抱臂:“我為什么要解釋?”
祈愿憑什么跟他們解釋?
就好比她的兩個哥哥,誰解釋了嗎?
難道他們在前面開好了頭,亮起了刀,自己反而還要多費唇舌的去講理嗎?
沒什么好講的,對待賤人,就要又打又殺,趕盡殺絕。
打不死,就氣死他們。
祈愿微微翻了個白眼,態度輕蔑。
殺傷力不大,但羞辱性卻非常強。
“就是我踹的,你有本事,就把我也踹下去,以牙還牙。”
宴會廳內部,程榭和趙卿塵聽音來的晚。
剛一見場面,趙卿塵下意識爆了個粗口。“我去,這是又殺瘋了?”
程榭也很震驚,他本來還疑惑祈愿因為什么動這么大氣。
但他目光下移,在看到程瀾的第一秒,他就理解了。
程榭不再疑惑,只有想給祈愿點贊的沖動。
“這是我林家的宴會!這這這,小祈總,令妹如此行徑,總要給喬家和程家一個交代吧!”
如今在下面的兩個人。
一個是程家私生的長子,一個是喬家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。
這要是換了別人,此刻恐怕早就被拖出宴會廳,由喬家親自解決了。
可偏偏這件事的始作俑者,是祈家兇名在外的三小姐——祈愿。
“要什么說法?我什么時候說要說法了?”程榭表態的很快。
這次宴會,程家只派了程榭來,而程夫人卻沒有出場,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程夫人有意讓權,向外界證明程榭的地位。
誰不知道,程家和喬家交好,利益捆綁難以分割。
但偏偏就是這個繼承人,偏偏要去和祈愿廝混。
在外人眼里,是程家兩頭交好,擋在中間,享足了好處。
但實則這其中分寸的拿捏,和夾在其中的為難,足夠生生耗死一個人。
“這……”林老爺子無話可說了。
祈愿側身,她拿起手里的電話,掛斷來電。
“我就站在這,想動手就快點,如果不敢就滾開。”
祈愿回眸,真誠一笑。
“我很忙,不像你們,天生欠虐,就喜歡閑的沒事干找抽。”
“而且就算你喜歡,我也懶得虐你,因為怕你爽。”
“你——!”喬君朗忍不下去了,他掙扎起身,卻在下一秒,被人生生拽住了頭發。
祈聽瀾眉眼間有一閃而過的暴虐。
他和祈斯年很像。
不只是五官外貌,又或者是偽裝體面的冷淡性格。
他最像祈斯年的,是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越來越無法壓抑的暴戾和瘋狂。
就像維持穩定的風暴。
一旦卷起,除了風暴中心,將再無一處可以幸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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