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近寒瞬間就炸了。
一瞬間,他前塵往事也不想了,原生家庭也不痛了,就只想罵人。
“老瘋子你有病吧!”
祈斯年充耳不聞那邊的混亂,他輕折衣袖,步調緩慢的走到沙發這邊。
他坐下,順手接了杯茶。
林浣生伸手,愣住了。
“你知道坐空絞殺一個大型企業,尤其是龍騰這種量級的,有多麻煩嗎?”
祈愿吊兒郎當:“不知道,我要知道我回家干嘛?”
她語氣理所當然:
“我要是有用還找你干嘛?”
祈斯年:“……”
沉默兩秒,祈斯年喝了口茶。
誰知剛入口,他眉頭一皺,帶著幾分不滿的詢問林浣生。
“這什么茶?”
林浣生躬身:“……這是大小姐的冰紅茶。”
祈斯年:“?”
半輩子也沒喝過,更不知道冰紅茶為何物的祈斯年第一次體驗到了糊嗓子的感覺。
他剛想說話,吐出的音節卻低啞了。
祈愿瘋狂嘲笑:“哈哈哈哈!你就喝吧你,此乃國窖~”
祈近寒:“我看是尿。”
祈愿:“?”
殺了!給我拖出去殺了!
祈近寒終于從大戰里脫身了。
有祈愿在,氛圍總是輕松又抽象。
對著平時不愿親近的父親,他也敢多說幾句了。
“好像是一種貧民飲料,經濟實惠,好像味道也不錯?”
祈愿:你罵人真臟。
正準備坐過來,見祈聽瀾還在那按按按,祈近寒瞬間就火不打一處來。
“還按!起來!”
祈愿眼睛都瞪大了。
她是真沒想到,祈近寒現在都狂到這種地步了。
祈愿瞇起眼,清了清嗓。
“媽——!”
祈近寒:玩不起的狗東西。
他一屁股擠開祈聽瀾,變臉極其的快。
“你按的明白嗎你!”
祈近寒嫌棄的看著自己大哥,隨后又咬牙切齒的露出諂媚笑容。
“二哥給你捏。”
然而祈愿卻一把收回腿。
變臉極快,說明能屈能伸,此子斷不可留。
沒了捏腿的活,祈聽瀾聽了半天,終于重新把話題引了回去。
“是誰跟你談的合作。”
祈愿想了想,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黛青。
說是朋友,也沒那么熟。
說是敵人,也沒那么壞。
說是同學,但和同學談這么大的事,又感覺很抽象。
最后想了半天,祈愿終于想到了。
她眼眸亮晶晶,非常不靠譜的回答:“報告!是敵蜜!”
好了的是閨蜜。
不好的是敵蜜。
祈聽瀾又沉默了,因為他聽不懂。
雖然不知道敵蜜為何物,但祈聽瀾很靠譜。
畢竟是姜南晚一手調教,再加上從小到大被祈愿摧殘。
祈聽瀾穩的可怕。
“如果你是認真的,那就仔細的說給我聽,我會幫你。”
祈聽瀾垂眸,他重新拿起腿邊的書,卻沒有看。
他從來都是自私的惡人,更是一個無利不圖的商人。
能讓他主動出手的,除了不撕下肉的肥羊,就只剩下領地問題了。
而祈愿,就是組成他領地范圍所最需要的養分。
——太陽光。
因為他選擇祈愿,所以其他人是死是活,又是否會家破人亡,他都不在乎。
就算是有一天,他的妹妹來到他的面前,告訴他說、她想殺一個人。
那祈聽瀾也只會回答她兩個字。
“是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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