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近寒:“……?”
他無力的看了祈愿一眼,又無語的回頭看了祈斯年一眼。
最后他突然氣笑了。
“真是好一對無情無義,氣死人不償命的冷血父女。”
祈聽瀾也覺得他這樣吵,很影響祈愿這個病人的休息。
他主動開口:“醫院不能簽單,這些事,讓林浣生去做就可以了,你現在安靜一點,坐到那邊去。”
祈近寒一聳肩:“明白,你倆一個長子,一個幺女,我萬年老二,你倆說啥都對。”
病房里安靜了下來,祈愿不說話,祈家三父子間,又從來很少有話題去講。
他們都是客觀的人,祈愿現在還活蹦亂跳的,那就沒必要草木皆兵。
但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。
比如此刻,祈聽瀾就想到了車上的那個人,他很介意,介意祈愿身邊會出現這種人。
看到他的眼神,祈聽瀾就打心底里厭惡,抵觸。
“你自從上了大學,狀態就和以前不太一樣。”祈聽瀾不動聲色的試探:“是身邊出現了什么人嗎?”
祈愿身上的標簽和光環,太多了,而有人想伺機接近,也很正常。
祈愿已經成年了,她這個年紀的女孩,對愛情有向往,那很正常。
尤其是那種刻骨銘心,充滿反抗和特殊的愛情故事,最吸引人。
祈聽瀾沒興趣插足妹妹的私人感情生活,但他也必須承認,有一類人,是絕對不被允許的。
而聽著他的話,祈愿也仿佛很認真的思考了下,她托著下巴。
“我最近確實很內耗,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,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,渾渾噩噩的,也沒胃口吃飯,有人說我病了,需要好好休假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認為的,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給我看看腹肌就好了。”
祈聽瀾張了張嘴,忽然沉默了。
而祈斯年低頭,他只覺得果然如此。
祈近寒更是簡單粗暴:“你有病,你有病你知道嗎?”
祈愿:“我知道,下回說點大家不知道的。”
忽然,門口傳來了女人接話的聲音:“那就說說你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理由吧。”
來遲的姜南晚推開病房門,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,清脆作響。
祈愿毫不猶豫,掐了自己大哥一把。
救救救救救命!
祈聽瀾又不傻,他能感覺到疼,肯定也就知道躲。
“母親,您太忙了。”
足夠恭敬的謙詞,疏離的同時又帶著隱晦的暗示。
姜南晚目光掃了他一眼,便隨手將包放在了桌上。
“m國的那個項目,很重要,這關系到市場的知名度能不能打開。”
“我很忙,我要先忙完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事,才能趕過來。”
“聽瀾,這是最基本的利弊判斷和風險預防,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懂嗎?”
祈聽瀾垂下眼:“對不起。”
姜南晚走到病床邊,她低頭看著祈愿嬉皮笑臉的樣子,沒忍住嘆了口氣。
如果祈愿只是受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小傷,那姜南晚根本不會來。
浮于表面的人文關懷毫無作用,緊張的噓寒問暖也不能讓人馬上好起來。
但如果涉及到其他的,那她就必須得來了。
在京市的地界上,竟然還有國外野蠻血腥的刺殺那一套。
這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姜南晚勾唇,忽然說:“小愿,我認為,你可以重新審視一下自己了。”
祈愿二話不說,直接抱上去了。
“我錯了,我懺悔,我審視,我改,我全都改!”
姜南晚:“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祈愿仰頭無辜的看她:“那是什么意思,媽媽,人家不知道嘛~”
祈近寒:“嘔——!”
祈愿瞬間冷漠麻木的看向他:“懷孕了去三樓婦產科。”
祈近寒:“你個瘋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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