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聽瀾略顯厭倦的瞥了眼對面的喬家三兄妹。
管教?祈聽瀾只想發笑。
這整個祈家,人人都帶著鋒利的倒刺,就算相互刺的血肉模糊,也不肯逃離對方。
就是因為那可笑的,畸形的情感。
一旦感受到威脅,所有人的刺都會在一瞬間調轉方向。
先不是祈聽瀾能不能管教的了祈愿。
就算他能,他又憑什么聽一個外人的話,把矛頭對準自己領地范圍的盟友。
祈聽瀾雙目冷凝,他唇角勾起敷衍又虛假的淺淡笑意。
“舍妹年幼,少不更事。”
就在喬家人冷著臉等祈聽瀾繼續說下去的時候,他的話卻就在此處停了。
而只要有腦子的人,就都會清楚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用祈愿的方式來說,那就是她年紀還小,她能有什么錯?
就算有錯,那剛才不都說了嗎,她年紀小,你不會忍忍嗎?
“小祈總,還真是護短啊。”
喬君越冷笑一聲:“輕描淡寫一句少不更事,就想把令妹摘出去?”
祈聽瀾微微側身,他低頭去看自己的腕表,但抬頭時,卻給祈近寒遞了個眼神。
祈近寒不僅秒懂,他還馬上就把話接了上來。
“那不然呢?”
祈近寒嘲諷的唱紅臉:“潑紅酒犯法嗎?碰你一下臉怎么就過分了,怎么就你那么金貴!”
“你們——!”
喬君臨氣的想沖上來,卻被喬家大哥攔了一下。
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”
祈聽瀾也終于看好了時間,他虛虛的抬手攔了一下祈近寒,就算是阻止了。
“好了,時間不早了。”
“家中還有事,如果還有什么問題,可以讓令尊令堂到祈公館來找我。”
祈聽瀾難掩厭倦的移開目光。
“到時不管是想要個說法,還是想索要賠償,祈家都會負責到底。”
喬君越表情越來越冷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嘴角抽搐,轉身對喬君臨說:“君臨,你先帶婉婉回去,換身衣裳再看看你的臉有沒有事。”
喬君臨不服:“大哥!”
“好了!”
喬君越扭頭壓低聲音:“還嫌不夠丟人嗎?”
祈愿無辜的眨了眨眼,她躲在祈近寒的身后,偷偷用手摳了摳祈近寒的西裝袖扣。
要不是祈近寒躲得快,他的西裝也要跟祈聽瀾一樣報廢一件。
喬家人離場以后,其他看戲的眾人也紛紛散開,不敢再看下去。
而那剛才附和著喬妗婉的西裝男,此刻也低著頭不敢說話了。
祈聽瀾倒是沒有為難他,就只是目光淡淡的在他胸口名牌處掃了一眼。
“回家。”
祈愿還記得自己本來要做什么。
她重新轉身,看向了角落看戲許久的司徒。
見祈愿突然看向自己,他也實在不敢再抱什么希冀,自然更不敢眼前一亮了。
祈愿向前幾步,看她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來,司徒沒忍住吞了吞口水。
他幾乎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今天一整天,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這恐怖如斯的祈三小姐。
最后,祈愿站定在他面前,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看見他肩膀一抖,抬起手來大聲喊道:
“打了他們可就不能打我了呦!”
祈愿:“?”
神經病,人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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