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愿一邊哭一邊往二樓去。
畫室中,正在專心勾勒畫作的祈斯年表情一滯。
他毫不猶豫的起身,關門鎖門一氣呵成。
做完這些,他才又坐回原地,剛提起筆……
“祈斯年!祈斯年!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,我知道你在家!”
祈斯年動筆的手速越來越快。
門口,祈愿啪嘰一下坐在了地上。
她反復撓門,比精力旺盛的小狗還要折磨人。
“祈斯年,你再不出來,我就在這坐一宿!嗚嗚嗚,老爸!老爸!”
“全世界最好的老爸,你要不管管我呢!”
“你有本事就出來看看我,我不信你兩眼空空……”
下一秒,畫室的鎖開了。
祈斯年推開一條縫隙,他有些倦怠的揉了揉眉。
“直說。”
這么多年,祈斯年是真的服了祈愿了。
除了姜南晚,幾乎沒人治得住她。
但偏偏姜南晚又很少會管祈愿,不管她在家里怎么折騰發瘋,姜南晚都選擇縱容。
祈斯年最開始是想過不受威脅,抗爭到底的。
然而,拖著腿部掛件一整天,祈斯年妥協了。
神經衰弱,氣血不足。
當天晚上要含參片,吃補藥去提氣醒神,不然會失眠。
祈愿也不廢話,她一把抱住祈斯年的大腿。
“要錢。”
“我給。”
祈斯年的果斷的甚至連祈愿自己都沒反應過來。
她猛的抬頭,深刻譴責:“你都不問我要多少的嗎!”
祈斯年:“多少都給,起來。”
祈斯年太爽快了,爽快的讓前搖過長,但過程很短的祈愿都有點宕機了。
她吭哧吭哧的爬起來,伸手要錢,毫不心虛。
“我要五個億。”
祈斯年眉間卻連細微的波動都沒有,他輕輕嗯了聲。
“下次,直說,不要鬧。”
早年傷神,祈斯年有了精神衰弱的毛病,他一聽祈愿哭嚎,就心慌。
他不是不過問,也不是過度縱容。
祈斯年是沒招了。
凡是對上祈愿,祈斯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他都把自己藏起來,關在畫室了,他還能有什么辦法。
“老爸你……”
這次輪到祈愿感動了。
但是她的感動也只有三秒鐘。
“下次,不要讓我這么哭好嗎,費嗓子。”
祈斯年表情毫無波瀾,但細看之下,卻又帶著幾分生無可戀的無奈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祈愿目的達成,她也不煩祈斯年了。
她轉身下樓,美滋滋的想。
還好她私底下就是薯條冰淇淋都來的,不然哪有勁嚎啊。
朕為了這個家,真是操碎了心啊……
享受著一如既往的震驚目光,祈愿路過祈聽瀾去找手機。
同時,她還不忘炫耀:“學著點吧你,菜雞。”
祈近寒:“……”
學什么?是讓他跪在畫室門口,學祈愿一邊撓門,一邊werwer的叫喚嗎?
祈近寒站在祈聽瀾的椅子旁,表情復雜,眼神更復雜。
直到,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感慨。
“祈愿這人……”
祈聽瀾合上書,鏡片下的眼眸依舊深邃而冷漠,他順勢接上祈近寒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話。
祈聽瀾:“是個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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