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是玩笑,半是認真的這么想著,祈愿坐的車也開到學校了。
祈愿跟著自己倆背景板哥一起從不同的車上下來。
她把打包嚴實的餐盒從書包里拿出來,還沒等拉上拉鏈,就被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。
“你是要飯的啊?”
祈愿被嚇得魂都快飛了。
她腿軟的差點摔倒,直看的剛才說話的祈近寒滿眼疑惑。
“不是!祈近寒,你今天到底犯什么病,你被鬼上身了?”
祈愿是真的完全不理解,明明平時都當她不存在,整那個眼高于頂的出。
今天這是犯什么病啊?
“你會不會說話?!”祈近寒下意識瞪了她一眼,但瞪完,他卻又忍耐的“嘖”了聲。
“看在你昨天幫我出頭的份上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說完,祈近寒就大步的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了。
祈聽瀾是初中部的,他的教學樓和她們不在一個地方,說這么會話的時間,早就走沒影了。
最后,站在校門口的地方,祈愿也終于反應過來的笑了一聲。
她就說,祈近寒這個狗今天怎么這么奇怪。
原來是被她感動的稀里嘩啦,想道謝卻又拉不下面子。
所以今天才破天荒的主動和她說這么多話,這是等著她主動呢?
祈愿對著他的背影,狠狠白了一眼。
雖然她剛才想的那些是有點夸張,但也大差不差嘛。
祈近寒這大傻逼。
變臉比翻書還快。
她還沒忘之前祈近寒那迎頭一擊,和犯賤之仇呢。
你以為你現在改了,以后我祈愿大王就會放過你嗎?
沒門!
玄武門互砍,不來的是孫子!
走進校園的大門,祈愿一抬眼,就在校門口的柏樹大道上看到了宿懷的身影。
也不知道來多久,等多久了。
眼巴巴的,看著也怪可憐的。
祈愿忍不住嘆了口氣,其實她現在的內心也是很矛盾的。
一邊感慨這個癲狂的世界,把好好一個孩子逼成六親不認的瘋子。
一邊她又本能的想要抗拒,不太想接近這個能把親媽捅回墳里的瘋子。
就像你走在路邊,看見一只渾身傷口,齜牙咧嘴的野狗。
你又痛恨棄養的人,又可憐它滿身傷口,偏偏又不敢親自上前給點吃食。
人嘛,總是這樣的。
祈愿走過去,把尚且還溫熱的餐盒遞給他。“喏,答應你的早餐。”
宿懷垂著眼接下,他看向祈愿,道了聲謝。“其實,面包就可以。”
看啊,多好的孩子,還想著幫她省錢。
祈愿欲又止的看了他一眼,還是說了:“看不起誰啊,我家有的是錢,不差這點。”
宿懷聞,表情和聲音一樣平淡的道:“我的意思是,面包可以存放,能吃兩頓。”
祈愿:“……”
祈愿惱羞成怒了!
“白吃還這么挑,不吃還我!”
宿懷青藍色的眼眸微微縮了縮,他仔細的觀察了兩秒祈愿的表情。
在短暫權衡后,他明白祈愿并沒有真要把食物拿回去的意思。
他收回目光,垂下眼,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。
“對不起。”
祈愿:“……”
算了,她這么聰明美麗自信可愛端莊優雅的成熟大女人,跟一小孩計較什么呀。
蒜鳥,蒜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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