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沒事,你看你嘴唇都白了,感覺比死了三天都白。”
祈聽瀾:“……?”
他默默將目光遞向祈愿。
內心則是在反復衡量,祈愿的這句話,到底是委婉的嘲諷,還是發自內心的實話。
而祈愿這頭,也莫名有些崩潰的扶上自己的額。
完蛋……
祈愿嘴比腦子快,都把話說完了,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。
她忍不住質問自己:不是,你是煞筆嗎?
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么!
你看看你這張嘴啊,你自己服不服!
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舔舔上嘴唇子,都能把自己毒死。
都怪學校里那群癲貨!
害的她懟人都懟習慣了,導致她現在和祈聽瀾說話,都忍不住夾槍帶棒的。
“不是…大哥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祈愿欲哭無淚,她收了下情緒,轉而期待的看向對方:“所以,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吧?”
祈聽瀾皺眉,下意識歪頭:“什么意思?”
祈愿:“就是那個意思。”
祈聽瀾:“那個意思,是什么意思。”
祈愿瞪大眼:“就是那個意思啊!”
祈聽瀾:“哪個…意思?”
祈愿怒斥:“你怎么能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呢!”
祈聽瀾眉頭瞬間皺的更緊了:“你沒有說你是什么意思。”
祈愿譴責他:“可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祈聽瀾:“……”
祈愿倒打一耙,還十分不要臉的耍無賴,她冷著臉,作出最后的總結。
“真沒意思。”
祈聽瀾現在是真的有點聽不明白祈愿是什么意思了。
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,祈聽瀾都不太能從背后窺探出什么更深的意思。
既然聽不明白,祈聽瀾大概也只能將這一段沒有用的廢話,歸咎于祈愿在難為他。
心里隱隱生起不滿。
可多年的教養和習慣,讓他沒辦法喜怒形于色,更沒辦法輕而易舉表達憤怒。
祈聽瀾慢慢垂眼,努力緩和著干澀的眼。“你說什么,就是什么吧。”
插科打諢,一通鬼扯,祈愿偷偷挑了個眉,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。
你看,這不就把她剛才罵祈聽瀾的事給打岔打過去了?
事過了,祈愿也就不胡鬧了。
她笑了笑,轉而又討好的靠近祈聽瀾:“其實,我的意思是,大哥你要是眼睛疼的話,休息一下也沒關系的。”
祈聽瀾偷偷眨眼的動作停了停。
他瞥了一眼祈愿,聲線平淡:“我等下還有禮儀課,沒時間休息。”
“這有什么!”祈愿直接伸手去拉他。“保護眼睛是為了以后去看更美麗的風景!”
“哎呀大哥,別看書了,我們去外面轉轉,放松一下心情,也放松一下眼睛~”
祈聽瀾沒想到她會直接上手,他愣愣的站起身,一邊順著祈愿往外走,一邊拒絕。
“可我九點鐘要上課……”
祈愿頭也不回的打斷他:“那就不上了,出了事,只管報祈近寒的名字。”
祈聽瀾反問:“報他的名字,有什么用?”
祈愿毫不心虛,理直氣壯的表示:“沒用啊,但是他抗揍啊。”
祈聽瀾抿起唇,只覺十分不妥。“這算什么……”
祈愿:“算他倒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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