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法子聽起來確實荒誕不經,"林瑯摩挲著下巴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,"但不得不說,或許真能奏效。"他微微頷首,隨即話鋒一轉,聲音陡然冷了下來:"可我仍舊信不過你,這又當如何?"
即便姜若白對天圣宗少宗主恨之入骨,即便她親口承認這一點,林瑯心中仍存疑慮。空口白話,最是輕賤。在這人心難測的修真界,誓如同薄紙,隨時可破。
姜若白聞,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:"那依林公子之見,又當如何?"
"簡單。"林瑯負手而立,衣袂無風自動,"我這里有一道禁制,只要你讓我種下,我便可安心放你離去。"方才他與萬靈血珠暗中交流,確認種下血奴印并非難事。只是此印一旦種下,靈魂必遭玷污,氣運受損,她那天相師的身份也將不復存在。
"你可知曉,"姜若白的聲音驟然冷若冰霜,"靈魂一旦受制,我天相師的手段便會大打折扣?"
"自然知曉。"林瑯眼中寒芒一閃,"但這與我何干?不種禁制,我無法信你,那你唯有一死。"他的語氣不容置疑,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。
姜若白輕笑一聲,眼中卻無半點笑意:"我若身死,少宗主立時便會返回宗門,你將永遠失去殺他的機會。"
"殺他不過是我達成目的的手段之一。"林瑯慢條斯理地說道:"但達成目的的路,可不止這一條。"他忽然抬眸,目光如刀,"留著你,倒也不無用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