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一襲綠色戰甲的奧拓卡站在駕駛艙,他的雙眼能不斷變焦,朝著遠處看去。
好似能看見目的地。
“隊長,恐怖圣域的大人物要這么多荒天令牌做什么?”
“這玩意兒不就是塊有特殊密紋的破牌子嗎?里面也沒蘊含什么能量。”
“要它有何作用?”
身材瘦弱,外貌猶如枯木的下屬站在奧拓卡旁邊,撓撓頭,很是不解道。
奧拓卡攤了攤手,“我知道個屁。”
“我也是幫上面的人辦事。”
“人家說什么,我照著做就是。”
“哎,等干完這一單,我可能就要離開恐怖圣域了。”
他站在飛船的駕駛窗前,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一旁的下屬啊了聲,很是意外,“隊長,你都在恐怖圣域干了近千年了,為什么現在想著離開了?”
“對啊,幾千年了。”
奧拓卡望著窗外閃爍的繁星,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,
“年少時背井離鄉,為了成就一番事業,忍著和妻子與家人的分別之痛,前往恐怖圣域。”
“在這近千年時間中,我對上級唯首是瞻,他說什么我做什么。”
“我本以為,通過自己的努力,可以一步一步爬上去,成為恐怖圣域的高層,擁有數不清的財富和權力,讓我妻子和家人不用再受任何人欺負!”
“不過現在,我累了,我想回家。”
“年少時的意氣風華早已化作塵埃,消失在了深邃星空中,留下的,是一具精疲力盡的殘軀,再也掀不起任何風浪。”
聲音低沉中帶著失落,帶著不甘。
像是一位垂首暮年的老者,講述著自己的一生。
旁邊的下屬聽著,眼神錯愕,“隊長,你可是星空圣尊,已經算是宇宙中的強者了。”
“領先宇宙中百分之九十五的生物族群,和其他人比,已經很不錯了!”
奧拓卡沒有表情地笑了聲,聲音中夾雜著苦澀和惆悵,
“以前我也喜歡和其他人比較。”
“和同齡人比,和同境界的人比,和比我更厲害的人比。”
“后來我發現,這種比較除了滿足內心那可憐的虛榮心外,再也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“一個努力變強卻望不見終點的人,縱使他在這個過程中收獲了很多,他都是不快樂的。”
“蘭丁,等我離開恐怖圣域后,我會將你引薦給我的上級,從今往后,就由你接替我的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