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記得自己曾借助月光,在床上看到一灘鮮紅的血跡。
項鶯是處子。
陳九歌手指輕揉眉間,有些想不通。
“九爺?”
“九爺?”
王勁松喊了陳九歌兩聲。
陳九歌回過神,深吸一口氣,恢復鎮定道:“我怎么出的劍宮,中間發生了什么,全都告訴我。”
“好……”
王勁松放下繩子,也一屁股坐在地上,給陳九歌講述中間發生的事情。
“昨天晚上,我剛練完劍,躺到床上睡覺。”
“還沒睡多久,就聽到一聲炸響。”
“我嚇得趕忙爬起來,拿起劍跑出門,然后我就看到……”
王勁松一邊回憶一邊說道:“劍主關押你們四人的一個房頂忽然炸開。”
“房頂?”
陳九歌聞皺眉,問道:“誰的房頂?”
“第幾個房子?”
“第二個。”
王勁松回憶了一下說道。
“是木清寒?”陳九歌眼眸微瞇,眼中閃過一抹匪夷所思。
木清寒武功低微,怎么可能把房頂弄炸。
“不是她,是……是項姑娘。”
王勁松回想起昨晚的事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項鶯?”
陳九歌瞪大雙眸,面露驚色。
旋即,他恍然大悟。
“壞了!”
“我成鼎爐了!”
陳九歌面露痛色,捶胸頓足。
王勁松見陳九歌情緒激動,有些不明所以。
他撓了撓頭,繼續說道:“等我趕過去,看到項姑娘揮手斬出劍氣,一劍斬破了房頂。”
“隨后劍主趕來,兩人開始動手。”
“交手過程中,項姑娘隨手斬出的一道劍氣,斬偏了,我運氣不好,劍氣朝著我這邊飛來。”
“我拔劍抵擋,劍氣剛撞到劍上,劍就斷了……”
“然后我眼前一黑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等我再醒來,就只剩一只手臂。”
“項姑娘站在我面前,出手點穴,止住了我的血。”
“她讓我先帶著你離開。”
王勁松回憶昨夜發生的事,想起自己醒來后,一片狼藉、混亂,滿地鮮血、殘肢的劍宮,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“然后我找了塊門板,拉著九爺你,就逃出了劍宮。”
王勁松將事情經過說給了陳九歌。
陳九歌聽完,表情呆滯,有些難以置信。
他低下頭,看了看自己虛弱、無力的身子。
“我藥勁這么大嗎?”
想到這里。
陳九歌忍不住嘆了口氣,喃喃低語道:“項鶯為了脫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“竟然敢采補我。”
想起昨晚那幕,陳九歌嘴角忍不住勾起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也不算虧。
“倒是這項鶯藏的夠深的,竟然還會劍法。”
“隨手揮出劍氣,看來她對劍道的理解不在我之下啊……”
陳九歌感慨了兩句。
他弄清楚事情經過,彎曲手臂,想將自己從地上撐起來。
可能是因為采補的原因,現在陳九歌渾身沒有半分力氣。
丹田更是隱隱作痛,一點內力都感覺不到。
陳九歌暗道不愧是萬劍山莊的封盡奇毒,當真奇絕。
他試著撐了自己兩下,胳膊綿軟無力,沒能撐起來。
王勁松趕忙上前,將陳九歌攙了起來。
陳九歌像是想起什么,一拍腦袋,看向王勁松問道:“我驢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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