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靈點了點頭,微笑道:“那如果牌匾也有問題呢?”
“牌匾?”陳武微怔。
陳靈小聲道:“妙音庵的牌匾表面很干凈,看上去像是被人擦過。”
“如果說那些尼姑很懶散,那為什么要把牌匾擦干凈?”
“牌匾掛得那么高,她們都是些老尼,擦起來很費力的。”
“而且我看了妙音庵的院子、正殿、尼姑們住的地方,都很干凈。”
“這就矛盾了。”
“她們不是懶惰的尼姑,她們很勤快。”
“那為什么要等到供桌積累厚厚一層灰塵,才拂掉呢?”
陳靈抬起頭,小臉上滿是認真的說道。
陳武聽后,撓了撓頭。
他覺得陳靈說的好像有些道理。
但總感覺差點什么。
“小武哥,我覺得你沒聽錯。”
陳靈忽然小臉嚴肅道:“紅衣門的另一個據點一定在妙音庵。”
“不過,因為我們去的時機不對,可能沒看到妙音庵真正的一面。”
陳武這下聽懂了陳靈的意思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“我們換個時間再去?”陳武問道。
陳靈點頭:“我們晚上再去。”
“說不定就能看到白天看不到的東西。”
她忽然想起昨晚在環采閣外光著屁股跑出來的那道人影,臉色微紅。
陳武輕拍了一下手,笑道:“好,那我們就晚上再探妙音庵!”
“嗯!”
陳靈用力點了點頭。
這時。
“咕嚕嚕……”一陣輕響。
陳靈抬眸看了陳武一眼,柔聲道:“小武哥,你餓了吧?”
“我去喊小二送些吃食上來。”
陳武臉微紅,他擺擺手道:“咱們去大堂吃吧。”
“行走江湖,大堂也是一處消息來源的渠道。”
兩人早上只吃了一點便急匆匆的向城外趕。
時至午時,也該用午膳了。
陳武和陳靈下了樓,來到大堂。
兩人分別點了一碗面,一些小菜,耐心等待。
忽然。
旁邊一個身穿青色短打勁裝,胸口寫有“鎮”字的年輕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。
陳武瞥了一眼,認出是鎮遠鏢局的人。
“他奶奶的,這遼狗真是欺人太甚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同桌的鏢師笑道:“你不過出去上了個茅房,怎么回來如此氣憤?”
那年輕人搖頭道:“張哥,你是有所不知。”
“我剛剛上完茅房,回來的路上,看到官府張貼了一份告示。”
“說前幾日遼狗與大武在邊境開戰,打了一仗。”
“遼狗的三王子率領了一隊軍士,屠殺邊境百姓上千人。”
“咱們大武的田家軍趕去的時候,遼狗那些畜生放火燒城,許多百姓來不及逃走,全部葬身火海。”
“什么?”名叫張哥的鏢師聽后,眉頭大豎,心中也是驚怒交加。
年輕鏢師繼續說道:“更讓人可恨的是,遼狗不知從哪找了一群妖僧擔任將領,武功高強,一陣沖殺,殺了不少咱們大武的將領。”
張姓鏢師聽到這話,想起自己前幾日聽人閑談時說過的話。
他說道:“那些妖僧是西域大雪山寺的門人,據說大雪山寺的方丈都投入到了遼狗麾下。”
“難怪陛下號召武功高強的義士,開出金銀、官位、秘籍種種好處。”
“原來是因為這個!”
張姓鏢師想明白事情經過,氣得怒捶桌子。
年輕鏢師嘆氣道:“可恨我武功低微,練武十余年,仍是不入流境界。”
“不然的話,我也去邊境,守衛疆土!”
“男兒就應該馬革裹尸,保家衛國!”
旁邊等待面菜的陳武聽到這話,不知為何,胸膛中忽然涌起一抹熱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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