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剛交手一招。
柳風骨從旁邊柳家子弟手中奪過長劍,吼道:“休傷我父!”
璀璨的劍光閃過。
“叮!”的一聲。
柳不器回手一劍挑飛了柳風骨手中的劍。
“二打一,你這么做,別人會怎么說我柳家!”
柳不器低喝。
說完,他腳下一動,身子化作一道黑影出現在林浪身側。
“唰!”
尖銳的破空聲響起。
林浪聽到風聲,倉促回刀。
不過他還是慢了一分。
一縷白發緩緩飄落。
柳不器收劍,冷哼一聲:“我柳家書香門弟,自幼便苦讀圣賢書。”
“你兒之死與我柳家無關!”
林浪身子僵在原地。
他散落在兩旁的白發被柳不器斬落一截。
剛剛柳不器那一劍若是瞄準的林浪要害。
恐怕林浪現在已經死了。
林浪落敗。
他死死攥著金獅寶刀,喘了兩口粗氣。
“柳不器!”
“英卓是我最后一個兒子。”
“他的死與你柳家絕對有關系。”
“我身為人父,要為他討一個公道!”
林浪雙目通紅,攥著金獅寶刀的手臂青筋暴起。
“明日午時,你可敢上生死臺?”
此話一出。
周圍所有人頓時一怔。
生死臺?
林浪要和柳不器分生死?
林家子弟和柳家子弟面露愕然。
柳不器瞥了一眼林浪,冷哼道:“既然你這么想。”
“那就如你所愿!”
說罷,柳不器轉身離去,向柳府走去。
柳家子弟怒視著林家眾人。
柳風骨面色鐵青,冷冷道:“回府。”
柳家眾人這才緩步回到柳府。
陳實見沒什么熱鬧,也不再久留,雙手枕在腦后,向自己院子走去。
……
柳家廳堂。
“咳咳……”
柳不器坐在紅木交椅上,手拿白帕,猛烈咳嗽數聲。
白帕上多了幾點梅花般的血跡。
柳風骨和柳風博二兄弟坐在下首。
兩人見到柳不器嘔血,面露擔憂。
“爹,您和二叔交手時受的傷還沒愈合,明日怎么能跟林浪那老匹夫交手……”
柳風骨缺了三顆牙齒,有些漏風的說道。
柳不器咳了幾下,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。
他擺了擺手:“無妨,對付林浪,還費不了什么功夫。”
柳不器眼神冰冷,說道:“柳家傳承數百年的牌匾都被人斬了,這是奇恥大辱。”
“只能用血來償還。”
柳風骨聽后,仍有些憂慮。
“風骨,你把今日的情形再說一遍。”柳不器眼眸深邃,緩聲說道。
柳風骨將今日白天圍剿李逍時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。
柳不器聽后,緩緩閉上眼睛。
“殺死林英卓的人,多半是柳立己的后人。”
“《虛鑒訣》只傳柳家嫡系,柳立己雖然行事放浪,但一些規矩,他還是遵守的。”
柳不器嘆息一聲。
“你們先回去吧,老夫自己調息片刻。”
“爹,您好好休息。”
柳風骨和柳風博告辭。
兄弟二人出了廳堂。
柳風骨一邊走一邊回憶白天時那矮小身影的雙眸。
他總覺得這雙眼睛在哪里見過。
在哪里呢?
柳風骨微微瞇眼,眉頭皺在一起。
幾息后。
他身子突然一顫,雙眸睜開,眼底精光閃動。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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