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。
只見那具尸體,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然后用跟呂劍九一模一樣的的語氣跟聲調向呂劍九問道:
“許太平,開始練劍了嗎?”
呂劍九聞點了點頭,隨后更是咧嘴一笑道:
“在練了,你念念不忘的那些梅樹,前些日子,他全都幫你砍了。”
“砍得好。”
棺材中的那具尸體咧嘴一笑。
隨后他又緩緩合上了眼睛,嘴里虛弱地呢喃道:
“去陪師兄說說話吧,他身上的人氣,越來越淡了。”
呂劍九聞皺眉點了點頭,隨后轉頭繼續快步朝那巨大的青銅門走去。
“師兄。”
來到那巨大的青銅門前,呂劍九沖門的那頭喊了一聲,然后便十分熟練地在青銅門右側角落坐下。
“嗯?哦,是阿九啊,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門口傳來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。
他似是忘記了,剛剛正是他將呂劍九放進來這件事情。
“師兄,喝酒。”
呂劍九沒有解釋,而是將那酒葫蘆從青銅門底部縫隙滾了進去。
滾動聲一直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停止。
然后呂劍九便聽到那頭傳來一道愉悅的感慨聲:
“今年的酒,比上次要好多了。”
隨即葫蘆的滾動聲再次響起。
“嗯,那段時間,剛好沒什么釀酒的心情。”
呂劍九聞笑了笑,隨后點了點頭道。
“師弟,里面那扇門被推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,那些臟東西近來怕是在預謀著什么,你要當心。”
伴隨著酒葫蘆的滾動聲,青銅門后再次響起了那道蒼老沙啞的聲音。
“師兄,你應付得過來嗎?”
劍九皺眉問道。
“再撐幾年應當是沒問題的,不過我現在能想起的東西越來越少了,能記樣貌的人,也只剩下你跟通兒了。”
青銅門那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此時酒葫蘆正好滾到了劍九的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