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便是魂泣的癥狀。
“許太平,這才一百斤,還剩下三十一斤沒有掛上去,你可還能撐得住?”
黑龍長老這時又拿起了一塊小小的壓船鐵。
“若撐不住,可以棄賽。”
他接著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道。
“呼……”許太平努力地呼出了胸中一口濁氣,然后重新站直身子,手上劍指猛然向上一挑。
“錚”的一聲,那柄銹劍再次飛到黑龍長老跟前。
“可以。”許太平嘴里吐出兩個字。
原本已經在準備看許太平笑話的眾人,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。
黑龍長老沒有猶豫,當即又將一塊壓船鐵掛在了許太平的銹劍之上。
這一次,飛劍沒有下墜,但許太平的臉色卻是瞬間慘白如紙。
此刻的他,完全是憑著本能在御劍。
多虧了這些日子以來,日復一日的練習,才讓他的御劍術變得這般純熟。
看到這一幕,那黑龍長老什么也沒說,只是又將一塊拇指大小的壓船鐵掛在了那銹劍之上。
“不多不少,剛好一百三十一斤,請刻字。”
黑龍長老用他那沒什么感情色彩的聲音對許太平道。
“好……”許太平無力地點了點頭,然后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,開始一點點地讓銹劍掛著那壓船鐵飛向前方的崖壁。
這一次,他的確高估了自己,低估了神魂壓迫對自身造成的傷害。
他不知道,正常的劍修,往往需要花費幾十年來一點點增加重量。
不過性格使然,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,他絕不會中途放棄,至少在他還有意識之時,他不想放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