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。

張遠說完后換來顧芷柔長時間的沉默。

直到菜端上桌了，他才忍不住道：“怎么了，現在和你說應該也不遲吧。”

“沒事.......原來你也不是不學無術的人，至少考的大學還不錯。”

看到她眼中充斥著黯然，張遠道：“我問你啊，你現在是不是把我當做朋友？”

顧芷柔點了點頭。

“那能說說，你高考時英語為什么缺考嗎？我沒有別的意思啊，不方便說就算了。”

“你是從哪里聽說的？”

“昨天在ktv你室友告訴我的，不是故意打聽你隱私的哈。”

“沒事，我們班的人基本都知道，算不得隱私。”

顧芷柔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至于原因，我沒和任何人說過，告訴你也無妨，我是故意不去考的。”

“是不是家里出了事，呃......你媽......你父母他們出了意外？”

張遠差點就把“你媽死了”幾個字說出來。

剛剛在車上她媽媽才打的電話，哪能說沒就沒。

顧芷柔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，我之所以這樣做，完全是因為我要考信息學院，而且成績不顯得那么突兀。”

到這時張遠隱隱明白了，說道：“為了那個什么范飛？”

“是！呵呵，就是為了和他讀一個學校，可笑吧。”

顧芷柔繼續道：“其實我真正想考的大學就是金融大學，這個學校很不錯，而且離家里近。”

“可惜......有緣無分！只能在閑暇的時候過來轉轉，或許是自欺欺人吧，在其他人看來，也許會把我當做這個學校的一份子。”

“很早之前，我爸就帶著我來這里看過，正是在這家飯店吃的飯，算是故地重游。”

顧芷柔的敘述很平淡，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但看在張遠的眼中，竟覺得很心疼。

高中三年為了這個目標孜孜不倦的努力著。

結果不是因為自己沒能力考不上，而是其他原因不得不主動放棄。

這種心情，他能理解。

張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，只能說道：

“以你的實力，考上金融大學的研究生也并非難事，還是能成為這里的一員。”

顧芷柔輕嘆了一聲：“研究生么，算了吧，我沒有選擇的余地的......好了，不說這些了，吃飯吧。”

張遠沒有繼續追問。

更深層次的原因，她想說自然會說，不想說的話就是問也不會開口。

毋庸置疑的是肯定和家里有關。

過了一會后，顧芷柔平復了心情，說道：“剛才那個女生，挺漂亮的，你和她很熟嗎？”

“見過幾面吧，算不上熟悉，不過.......沒你漂亮就是。”

這種送分題，張遠對答如流。

只要不是當面問，天王老子來了都是你漂亮。

顧芷柔撇了撇嘴。

明知道這話帶著點恭維的味道，心里還是忍不住開心。

然而嘴上卻是硬邦邦的說道：“那你開始還說我傻？”

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。

這算啥？

撒嬌么。

算了，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。

張遠賠笑：“說錯了還不行嗎，是我傻好不好。”

“哼，大猩猩。”

被這一打岔，顧芷柔都忘了一開始要說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