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沒死成,那就不如好好活著。
岑遇老老實實搖了搖頭:“我無處可去。”
金寶書一愣,眼神略有些無措,糾結的看了他半天,猶猶豫豫說:
“既然想不到,那你就再想想吧,暫時就先住這,反正這里夠大,你吃的也不多。”
岑遇便笑了,這些年,他模樣和年少時基本變化不大。
商場沉浮幾年,眼神不似少年清澈,多了些深沉的晦澀,卻反而更惹人沉迷。
他凝視著金寶書說:“那就多謝了。”
金寶書心里又一次感嘆,這男人長得是真好。
“你不舒服,不要勉強自己在外面待太久,回房休息去吧。”
岑遇也沒拒絕:“你還是這么體貼。”
金寶書卻不再說話,已經低頭玩起了手機。
念初那邊事業初有起色,忙得飛起。
還有更重要的,她的第一筆資金用的差不多了。
眼看著老師們要發工資,目前的賬上流水不夠,念初不打算自己再盲投。
她打算玩融資那套,拉合伙人,現有目標就是剛回國無所事事的金寶書。
像傳銷組織似的,不停地給金寶書洗腦,希望她能掏錢。
金寶書嘴角抽了抽,上大學的時候她就知道念初是個小財迷,幾年過去,念初這一看到錢就兩眼放光的病好像反而更加嚴重了。
不過看她說的那么熱血,她也有些心動,反正她的錢放著也是放著,在銀行生不了崽崽。
投資一點出去,又算得上什么呢?
“投資可以,不過我不能光聽你說,怎么也得實地考察。”金寶書琢磨了下時間:“三天后吧,三天后我去天北,順便給你介紹個新朋友認識。”
想到小艾米,金寶書嘴角抿出笑容,這一定是個大驚喜。
當天晚上,表哥回來,金寶書就把要去天北的事情和他說了。
表哥聞指了指樓上:“你走了,他怎么辦?”
“讓他繼續待著唄,反正他也吃不了幾口飯。”金寶書無所謂地說。
表哥皺眉:“你是真不懂,還是假不懂?”
金寶書茫然:“什么懂不懂?”
“這個人明擺著是沖你來的啊!”表哥真想掐她脖子,晃晃她腦袋,把里面的水都給搖出去:“我們家有什么特別的,能讓他重傷拼死也要躲進來,你以為他真是隨機選的嗎?”
金寶書一愣,她還真沒想過這個方面。
“不能吧,我和他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,分開后他也沒少談啊。”
“那你說說,為什么天海那么多地方不去,他唯獨來我們家?”
“可能……是巧合?”
表哥冷笑:“既然你不信,就把艾米的事情告訴他,看看他是什么反應。”
金寶書:“明家跟我們家較勁這么多年,現在明家被他這么一整,丑聞纏身,遭遇抵制,口碑垮了,原本跟明家合作的公司全都成了我們客戶,他給我們帶來了這么多利益,收留他一陣算得了什么?不是你教我的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”
“我沒說不收留他,但我覺得,你得讓他知道艾米的存在,省得有人生出不該生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