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箭帶著勁風飛射而出,直直插進野豬的下腹,箭桿大半都沒入了肉里。
“嗷!”
野豬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,劇痛非但沒讓它退縮,反而激得它愈發暴躁。
它往后退了兩步,猛地甩著腦袋,用更猛的力氣朝樹干撞來!
“咔嚓!”
一聲脆響,本就搖搖欲墜的小樹應聲斷裂,上半截帶著枝葉朝地面砸去。
野豬見狀,紅著眼朝杜建國掉落的方向猛沖過去。
“杜建國!”
樹上的三人驚恐地大喊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可他們現在下去根本來不及,這一咬下去,杜建國就算不死也得殘廢!
千鈞一發之際,杜建國雙腿猛地蹬向斷樹樹干,借著反作用力橫空躍起,和野豬擦肩而過,穩穩落在了它的身后。
“就是現在!”
他反手又摸出一根鐵箭,這次沒搭弓,直接攥著箭桿,狠狠朝野豬的肛門捅了進去,順勢往里一攪,再猛地往外一拽。
竟連帶著把野豬的腸子都扯了出來!
“嗷!”
野豬發出最后一聲凄厲的哀嚎,超越極限的劇痛讓它渾身抽搐,像被電擊般在地上亂撞了幾圈,很快便四肢一僵,癱倒在地沒了動靜。
杜建國也跟著雙腿一軟。
剛才那掏腸的一下,幾乎榨干了他十二分的精氣神,簡直是在跟死神擦邊走。
但凡剛才有半分差池,現在倒在血泊里的,就該是自己了。
大虎湊過來,滿眼佩服地給杜建國豎了個大拇指:“建國,我這輩子連俺爹都不服,就服你!”
劉春安則捏著那截還在滴著血的野豬腸子,皺著眉捂嘴:“好家伙,這野豬的腸子也這么臭……等回去哥給你洗干凈,整個紅燒大腸!”
“滾犢子!”
杜建國晃悠悠撐著樹干站起來,抬腿踹了劉春安一腳,語氣帶著點虛弱卻依舊利落,“別瞎琢磨吃的了,趕緊清點下,附近還有沒有其他野豬的尸體!”
“其他野豬?”
劉春安愣了一下,撓著頭道:“不是都跑沒影了嗎?”
杜建國搖了搖頭,解釋道:“鐵箭跟子彈不一樣,野豬中了子彈未必會死,可鐵箭只要扎進內臟部位,還留在身子里沒拔出來,那肯定活不成。剛才你們射的幾箭,指定有扎中野豬的,說不定已經有幾只流血流死在附近了。”
三人一聽,頓時來了精神,神色都振了振,連忙散開在林子里搜尋起來。
沒一會兒,劉春安就指著不遠處的灌木叢,興奮地喊了起來:“嘿!還真有一只!躺在那兒呢!”
沒等眾人圍過去查看,大虎又在另一邊興奮地喊起來:“哎!我這兒也有一只!”
幾人又在林子里仔細搜了半個時辰,直到確認再也沒發現其他野豬尸體,才停下來清點。
算上杜建國親手解決的那只,總共收獲了三只野豬。
劉春安盯著地上壯實的野豬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眼睛發亮:“乖乖,這三只豬……得有多少斤肉啊?”
杜建國看著他這副模樣,忍不住笑了:“多少斤先不用管,我只跟你們說一句——咱們這次都發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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