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毒蛇雖怕火,卻不傻,一眼就瞧出這男人沒安好心,尾巴一擺,扭頭就往深山里竄。
“哪里跑!”
杜建國早年打獵練出的眼疾手快可不是白來的,手腕一揚,唰地一下就把籮筐扣在了蛇身上。
蛇在筐里呲牙咧嘴地撲騰,籮筐眼看著就要被頂翻了。
杜建國不敢用手碰——生怕被毒牙刮到,當即脫下外衫,隔著布料死死按住籮筐,又舉著火把往筐縫里捅了幾下,精準懟在蛇腦袋上。
沒一會兒,筐里的動靜就小了,蛇被捅得暈暈乎乎,不動彈了。
杜建國這才松了口氣,擦了擦額頭的汗。
“希望能賣兩個錢吧,要不然吃肉攢下的那點熱量,算是白搭了。”
雖說蛇已經暈了過去,杜建國還是不放心,怕毒蛇醒過來趁他不備咬一口。
他又舉著火把往籮筐縫里懟了幾下,直到確認蛇幾個小時內醒不過來,才停下動作。
他蹲下身,看著地上的何首烏、土豆,還有被扣在筐里的毒蛇,心里滿是踏實——今晚這趟真是沒白來,收獲夠足了!
就是不知道這條毒蛇能賣多少錢。
杜建國沒敢在原地多待,誰知道這附近會不會還有第二條蛇。
眼下他手里只有火把,沒別的防身武器,遇上大型野物根本扛不住。剛才要不是靠火把鎮住毒蛇,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還不一定。
他暗下決心,回去后必須弄點防身的東西,不管是弓箭還是別的,有總比沒有強。
等他背著籮筐、提著蛇往家趕時,天已經蒙蒙亮,差不多三四點鐘的光景。
回到家,他沒去臥室驚擾劉秀云,找了床薄鋪蓋,在進門的木頭長椅上蜷著身子,湊乎了一晚上。
剛才又是挖何首烏又是斗毒蛇,消耗實在太大。
況且這具身體本就柔弱,沒練過武,也沒吃過多少好東西補營養,早就撐不住了。
也虧得今早吃了點豬油渣補充了油脂,不然剛才哪有勁兒斗毒蛇。
杜建國迷迷糊糊想著,明天一早就去縣城,把何首烏、毒蛇都賣了,隨后便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六七點鐘,劉秀云醒來后看見杜建國在木頭長椅上睡得正沉,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。
再有半個時辰,村里人就要去地里集合挖土豆了。
看杜建國這睡相,一時半會兒肯定醒不過來。
“哎。”劉秀云輕輕嘆了口氣。
雖說杜建國今天還有村里分配的生產任務,可眼下也只能等他醒了再說,自己先抽時間去土豆地里轉轉,看看能不能撿些漏回來。
就在這時,旁邊的籮筐突然響了一聲,像是有東西在里面撞。
劉秀云愣了愣,壯著膽子慢慢朝籮筐挪近。
離著還有半米遠時,終于看清里面關著的竟是一條青黑的毒蛇!
“撲通!”
毒蛇又狠狠撞了下籮筐壁,劉秀云嚇得尖叫一聲,臉色瞬間慘白,身子不受控地往后一退,正好撲進了被驚醒的杜建國懷里。
劉秀云像只受驚的小兔子,渾身發顫地指著籮筐,聲音都帶著哭腔:“蛇……里面有蛇!”
軟香入懷,劉秀云胸前的柔軟還在自己身上輕輕蹭著,杜建國腦子瞬間就懵了,先前的困意一掃而空,只剩下一陣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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