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家有兩把長刀,當年俺爹砍土匪留下的,找塊磨石磨磨就能用!”大虎拍著胸脯說。
劉春安紅了臉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家就只有一把彈弓,家里的槍我爹已經交給你了。”
這話一出口,劉春安心里又直打鼓,越想越慌——自己鼓足勇氣站出來,可手里只有把彈弓,說不定反倒成了杜建國他們的拖累。
就在他揪著心的時候。
杜建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輕松:“放心,你的主要職責是保障后勤,不用沖在前面跟野豬拼命。”
“后勤?啥后勤啊?”劉春安還是沒明白,眼神里滿是疑惑。
杜建國咧嘴一笑,解釋道:“你家應該有張大漁網吧?到時候帶上。”
“這玩意有啥用?”
杜建國沒跟他多解釋,只擺了擺手:“別琢磨了,回去按我說的準備就行,另外再讓你爹準備兩只雞。”
到了下午,幾人準時在村口集合,個個肩上挎著、手里提著大包小包,把該帶的東西都備齊了。
劉春安快步上前,將用油布包著的漢陽造和一小袋子彈遞過去,低聲說:“就剩7發子彈了,我爹讓我全給你帶來。”
杜建國接過槍,在手里掂了掂、比劃了兩下,熟悉的沉墜感傳來,只是槍身老舊得厲害。
“這槍是真夠爛的。”
他嘆了口氣,不知道啥時候能再用上公安局那種好槍,看來只能等來年村里辦狩獵隊,再往上頭申請了。
杜建國吹了聲響亮的口哨,沒多久,村里就傳來大黃“汪汪”的回應。
緊接著,它就急沖沖地跑到了村口,圍著杜建國直搖尾巴。
“大黃,找找那群畜生走的路。”
杜建國從口袋里掏出在村委會撿到的幾根豬毛,遞到大黃鼻子前。
大黃嗅了嗅,又叫了兩聲,隨即轉身沿著村口向外走去,時不時回頭看看眾人。
杜建國朝身后示意:“跟上!”
劉春安道:“你還真信這只蠢狗啊?這狗在我家除了睡就是吃,連家門都懶得看。”
“那是你們家沒往獵狗方向教它。”杜建國頭也不回地說,“別看大黃是土狗,它這鼻子,可不比正經獵犬差。”
有了大黃在前帶路,沒走多久,眾人就在路邊的泥地上看到了深深的蹄印,還有被拱翻的草根——顯然是野豬留下的蹤跡。
“路沒走錯,接著走。”杜建國停下腳步,壓低聲音提醒,同時握緊了手里的漢陽造。
“都把家伙拿穩了,小心里頭突然竄出野豬來。”
眾人屏住呼吸,跟著大黃又走了三四個時辰。突然,大黃停下腳步,耳朵豎得筆直,渾身肌肉繃緊,警惕地扭頭看向杜建國。
杜建國立刻心領神會,放慢腳步撥開眼前的灌木,順著大黃的視線望去。
前方戈壁灘的水邊,幾只野豬正低頭喝水,正是他們要找的目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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