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，兩人相視一眼，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與挑戰，小兕子深吸一口氣，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空中的聚靈紋虛影，然后小手緊緊握住那支對她而略顯粗大的狼毫符筆，小心翼翼地將靈力注入筆尖，對著空白的符紙落下了第一筆。

然而，符文之道，講究的是心、神、力、形的完美統一，她性子活潑，此刻又帶著點急于求成的心思，下筆便重了幾分，靈力輸出也略顯急躁。

只見筆尖靈光一陣紊亂，那看似簡單的線條剛畫到一半，符紙上便傳來一聲輕微的“噗”響，整張青檀符紙瞬間焦黑了一小塊，靈氣盡失，徹底報廢。

“啊呀！”小兕子嘟起了嘴，看著失敗的符紙，有些沮喪道：“它……它怎么寄幾就壞掉啦~”

“小少主，您起筆過重，靈力灌注不均，未能與符文結構共鳴，靜心凝神，意隨筆走，而非力隨心動。”墨玄平直的聲音在一旁響起，沒有絲毫波動。

另一邊的城陽狀態則要好上許多，她天性沉靜，悟性也高，雖然同樣是第一次執筆，但她并未急于落筆，而是先閉目回憶墨玄講解的要點，以及那聚靈紋在空中流轉的道韻。

片刻后，她才緩緩提起符筆，引動體內的靈力注入筆尖，然后手腕輕移，在符紙上勾勒起來，動作輕柔而堅定。

筆尖劃過符紙，留下一道泛著微光的痕跡，她的動作雖慢，卻異常穩定，線條流暢，隱約已有了幾分聚靈紋的雛形，然而，就在勾勒到那個關鍵的回環之處時，她的心神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，靈力隨之微微一顫。

“嗡……”符紙上的靈光一陣搖曳，線條雖然沒有中斷，但整個符文的結構卻瞬間失去了那種玄妙的平衡感，變得黯淡無光，雖未曾報廢，卻也毫無靈效，成了一張廢符。

城陽輕輕放下筆，看著失敗的作品，秀眉微蹙，卻沒有氣餒，而是抬頭看向墨玄道：“墨玄爺爺，是回環處的靈力轉折未能圓融嗎？”

墨玄點了點頭道：“回環之處，需意念引導靈力如絲般纏繞，內蘊螺旋勁力，而非簡單轉折，小少主已捕捉到七分形似，就缺三分神韻了。”

得到精準的指點，城陽眼中閃過一絲明悟，點了點頭，再次鋪開一張新的符紙，更加專注地投入下一次嘗試。

小兕子見二姐雖然也失敗了，卻立刻找到了原因并再次嘗試，她也深吸一口氣，學著城陽的樣子，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，不再去想什么“亮石頭”，只是專注于手中的筆和腦海中的那個紋路。

一次，兩次，三次……

案臺上廢棄的符紙漸漸增多，但兩個小家伙都沒有放棄。

小兕子失敗得多，卻也漸漸摸到了一點門道，明白了均勻和輕柔的重要性，下筆不再那么毛毛躁躁，城陽則每一次失敗后，都會靜靜思索片刻，向墨玄詢問關鍵點，然后再進行下一次嘗試，她的筆跡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空中那道完美的范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