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人皇劍的那一刻,智通禪師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動,他捻動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頓,他沒想到蕭遠寒竟然會把這柄人皇殿的至寶交給陸陽。
不過看到被陸陽護在身后的小兕子和城陽,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如此璞玉,該為我佛門所有。
想著,智通輕嘆了一聲,嘴上卻依舊是那副悲天憫人的姿態道:“唉!陸施主,貧僧真的是誠心邀請施主前往我須彌山小住幾日,論道談禪,何必動此干戈,祭出人皇劍?”
陸陽持劍而立,衣衫在劍氣與佛光的對沖中獵獵作響,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語氣滿是不耐道:“老和尚,收起你這套虛偽的把戲,要動手,便動手,想要留下陸某,就看你的梵天塔,能否壓得住我的人皇劍?”
智通臉上的悲憫之色更濃,仿佛在看一個冥頑不靈的迷途羔羊,他無奈地嘆息一聲,雙手合十,周身佛光再次暴漲道:“阿彌陀佛!既然陸施主執意如此,那貧僧……只好得罪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他周身佛光萬丈,一座散發著無盡祥和金光的九層琉璃寶塔自他腦后升起,塔身旋轉,垂下萬道瑞彩,梵唱之音震徹寰宇,正是須彌山鎮山至寶——梵天塔!
人皇劍煌煌皇道之氣與梵天塔度世佛光在空中轟然對撞,空間扭曲,法則哀鳴,一場足以震動西漠的大戰一觸即發!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蒼老卻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音,在空中炸響:“智通,你個老不要臉的禿驢,百年不見,你這臉皮厚度倒是與你的佛法修為一起見長了?竟然帶著梵天塔跑來堵我徒弟?怎么,是覺得我蕭遠寒提不動刀了,還是你須彌山的禿瓢特別硬,想試試我的劍鋒不鋒利?”
隨即只見陸陽身側的虛空如同幕布般被輕輕撕開,一道身穿樸素麻衣、身形卻挺拔如松的老者一步踏出,他面容古樸,一雙眼睛仿佛蘊藏著日月星辰,亮得嚇人,只是隨意地站在那里,一股統御九州、君臨天下的磅礴氣勢便自然散發開來,來人正是當代人皇——蕭遠寒!
“老頭子!”陸陽見到蕭遠寒的出現,眼中閃過一抹驚喜,但嘴上卻是不饒人道:“您總算來了?再晚來一步,您這寶貝徒弟可就要被人‘請’去聽和尚念經了!”
“切!臭小子!就憑這老禿驢,能請得動你?”蕭遠寒沒好氣地白了陸陽一眼,然后看向陸陽身后的小兕子和城陽,特別是感受到小兕子那純凈無瑕的天靈根氣息,以及她體內流轉的《大衍天經》的獨特道韻時,眼中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彩,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激動道:“臭小子,你身后那兩個小丫頭是……”
提到徒弟,陸陽立刻挺直了腰板,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,如同炫耀絕世珍寶般介紹道:“老頭子,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李明達和師侄李城陽,怎么樣,我這眼光,不錯吧?”
見狀,小兕子和城陽連忙乖巧的上前,一臉崇拜的對著蕭遠寒行禮道:“徒孫李明達(城陽),拜見師爺~”
剛剛師爺出場的方式太膩害啦!
聽著她們帶著奶音的“師爺”二字,蕭遠寒的心都快化了,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,連聲應道:“哎!好!好!好!真是好孩子!快起來,快起來!”
說著,他下意識地就往身上摸索,想要拿出點什么見面禮,可摸遍了全身,除了一個酒葫蘆和幾塊零碎靈石,竟空空如也,他頓時老臉一紅,尷尬地搓著手:“這個……師爺來得急,沒……沒帶什么好東西,等回了人皇殿,寶庫里的好東西,隨便你們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