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聞你醫術甚好?”凌虎不再多說什么,心急如焚的他上來就開門見山。
一雙虎目帶著希冀緊緊盯著白和袖。
“確實瞧過不少疑難雜癥。”白和袖沒有多問,隨著他的話就應了下來。
她就算再傻,這時候也看出來了,這位縣令大人看來是家屬得了病,也不知從哪兒得的消息,才把她弄出來,讓自己幫他救人。
所以她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。
“為何你早時不說?”
“大人,早時,你也沒問我啊……”
凌虎:“……”
他被噎了一把,接著又慌忙道:“算了算了,不說那么多沒用的,既然你醫術甚好,那趕緊進來,替我兒子瞧瞧。”
白和袖沒有多說,讓人扶著,跟著他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,還不忘回頭給菱兒一個眼神,讓她快些跟上。
進到屋里,白和袖用余光掃了一眼,這地方雅致整潔,麻雀雖小五臟俱全。
屋里散發著草藥的味道,在床邊坐著一個女人,穿著樸素,頭發上卻帶了一支與她這身衣裳并不匹配的金釵,面容清美,此刻正緊鎖眉頭,滿臉惆悵。
聽到動靜,趕緊回頭,慌慌起身,走到縣令旁邊,小聲喊了句:“阿虎……”
縣令把她的柔荑握到手里輕聲拍著,嘴里安慰道:“沒事,龍兒一定會好起來的。”
看他們這個舉止,白和袖已經不難猜出他們二人的關系,這女人分明就是凌虎在外面包養的小情人。
以前原主在趙家做工的時候,對這位縣令大人的事倒也聽到過一些風聲。
凌虎他是一個窮山溝溝出身,這人文武雙全,原本想考武狀元,卻是技不如人名落孫山,于是又參加了文考,這才入了仕途。
他剛剛有功名的時候,得到了吏部尚書之女的青睞,于是成就了一番良緣,也靠著老丈人的裙帶關系,這么多年,才一直穩居這個位子。
只是近兩年,吏部尚書告老還鄉,所以沒了依仗,他才迫不及待地想穩住頭上這定烏紗帽。
但他娶的妻子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,在外更有柳州母虎之稱,這么多年,一連給他生了三胎女兒,卻死活不讓他納妾。
這么看來,這位小娘子便是他金屋藏嬌,養在外面的人了。
那么……自己或許能從這個事情上面做做文章……
“已經將近十天了,我兒子他一直昏迷不醒,找了許多大夫,都瞧不出原因為何,你幫我看看。”
凌虎一席話打斷了她的思路……
白和袖回過神來,目光往床上看了一眼,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躺在床上緊閉雙眼,一動不動。
嘖,看來這位縣令大人背著老婆在外偷吃了十多年,乖乖……
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。
她動都沒動,便面露難色道:“大人,這不好吧?民女可還是戴罪之身……”
“你若是能治好我兒子,本官恕你無罪。”凌虎想也沒想便說了出來。
這是他唯一的命根子,也是他跟他嘴心愛女人的兒子,絕不能讓他有事!
“這不好吧?”白和袖撇了撇嘴,故意道:“此事已經鬧上了公堂,許多人也都瞧見了,若是這般草率結案,那兇手怎么辦呢?”
凌虎豈能聽不出這是她在故意為難自己,憤憤瞪了她一眼,沒想到自己想給她一個機會,她竟然還敢跟自己蹬鼻子上臉。
“兇手的事你不用管,本官自有辦法,總之絕不會再為難你。”
白和袖沒有再說話了,擺擺手,讓人扶著她去床邊,又讓人掰開小公子的眼睛看了看,問道:“令郎是從什么時候昏迷不醒的?當時發生了什么?”
“那日他與幾個同伴一起出游,受了人的慫恿上樹摘果子,一不留神從上面摔了下來,就變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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