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懷舟聞,霎時啞口無,不由得重新審視謝清晏,他身子靠在椅背上,手把玩著腰間的玉佩,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。自己忽然有些看不懂謝清晏,他明明什么都看得明白,卻做奸臣才會做的事,明明他是可以選擇的,即使靠奉承皇上才得了官職,也能選擇做忠臣,這到底是為何呢?
半晌后,戚懷舟語氣沉重地問:“你做這一切,就沒想過自己以后的結局?”
謝清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:“做事只管隨心而為,將來的事,誰說得準呢?至少在這一刻,小婿是不后悔的。”他說著,話鋒一轉,“岳父大人,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,下回在朝堂上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。”
戚懷舟剛還心情沉重,聽到他這句話,馬上就炸了,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:“誰跟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?我從不與你為伍,你休要污蔑我的名聲!”
謝清晏理所當然道:“可我是您的女婿啊,這在外人看來,我們就是一家人。既然都是一家人了,那定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哪有做岳父的一直針對自己女婿的?最近彈劾我的折子里,有一半都是您的。”
“誰跟你是一家人?”戚懷舟眉心突突直跳,對上這么個糟心玩意兒,他是完全沒招了,若這是自己的兒子,那還好辦,直接逐出家門,在族譜除名即可,可這是厚顏無恥非要湊上來的女婿,還和離不了。
謝清晏回道:“岳父大人息怒,您不喜歡聽,那小婿不說便是,反正都是事實,說不說都一樣。”
戚懷舟:“”
聽聽,這說的還是人話嗎?虧得他才三十幾歲,還不算老,若是五六十歲,估計直接被這混賬東西氣得直接去見祖宗了。
謝清晏問:“岳父大人可還有什么話要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