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知深說:“酒店,她請了很多人。”
“啊……”冉聽的聲音垮下來,“我以為你能跟你媽媽多待一會才讓你去的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介知深安撫道,“我已經訂了明早的高鐵票。”
“那你把班次發我,我等你,明天去接你。”
“嗯。”一天的疲憊情緒被冉聽兩句話趕得無影無蹤,介知深撐在陽臺的護欄上,猶豫了一下,問:“你爸媽回來,我……需不需要上門見一見?”
手機另一頭的冉聽嘆了口氣。
僅剩下的一支001不見了,在a國,001還未得到許可,爸媽正在想辦法搞到研究許可的手續審批,這樣001的存在才能夠合法,不會被警方以危險品沒收。
以家里丟失巨額財產為由報了警,警察一下午都在收集腳步和指紋,但因為時間跨度太大,001至少已經被冉茵藏在保險柜四個月了,平時她也不會特意去打開,門口的監控兩個月就會自動覆蓋,不知道丟失的時間,很難判斷是誰拿走的十幾萬現金和001。
現在冉家實在一片狼藉,爸媽哪有那個心情見介知深,而且……未打招呼就結了婚,冉聽聲音沉下來:“我爸媽……還不知道我結婚了,現在告訴他們,他們會嚇死,我這幾天先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暗示,等時機成熟了,再帶你見他們吧……好不好?”
介知深能理解,就好像養了二十年的白菜突然被黃毛拐走了一樣。雖然冉聽不是白菜,他也不是黃毛。
“好的。”介知深輕聲應道。
介知深還有好多話要跟冉聽說,但一低頭,看見介舒心在酒店門口,醉得路都有些站不穩了,他的‘后爸’還在前面跟另一個人喝,也顧不上她。
介知深眉頭皺了皺,“我媽喝得有點多,我要去看看,我們明天見。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冉聽好像有點不舍,但也沒攔著介知深,“你去吧,明天再見。”
掛斷電話,介知深快步下樓往門口去,上前替介舒心喝了杯酒。
“呦,是介總的大兒子啊,長得這樣俊朗,跟我去拍電影吧!”面前一臉油膩,頭發光禿禿的男人,醉醺醺地說。
就是他一直在灌介舒心酒,介知深對他沒什么好臉色,剛要還嘴,介舒心攔住他,“我兒子是個面癱,哪里能拍您的電影。”
介舒心打著哈哈,趴在介知深的耳邊輕聲道:“重要客戶,你別給得罪了。”
介知深無奈,賠著笑幫介舒心擋下一杯又一杯酒。
介知深酒量不好,喝了幾杯就暈得不行,宴會一結束被家里的侍應生帶到了房間,硬撐著給冉聽發了個晚安,介知深臉一歪,睡過去了。
夜里,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,介知深感覺到自已的房門被人推開,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外面進來,帶上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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