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不舟肯定道:“是的。”
“……”
挨家法的事,黎軟能感覺到他是真想瞞著她,沒想過演什么苦肉計,在她面前裝一波好人。
心,忽然有點亂。
知道他有多深愛牧憐云,黎軟不會再自戀到以為他這么做,是因為心里有她。
但她又想不通秦不舟為什么要替她承擔罪責,又為什么要瞞著不讓她知道。
她看不懂秦不舟想干什么。
秦不舟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,在想何苗苗飯桌上的話。
黎軟:“我的問題問完了,你想跟我說什么?”
秦不舟抿了抿薄唇,聲色認真:“牧憐云兩次在機場發病,我只是救人心切,我沒有想過會因此傳出她是我老婆的流,也忽視了你作為老婆的感受,何苗苗罵得對,是我的錯,我沒有處理好,以后不會了。”
黎軟面無表情:“正如池朗所說,你沒處理好的豈止這點事。”
三年里,他多少次半夜拋下她,去找牧憐云。
牧憐云但凡發個燒、遇到雷雨夜,他哪次不是屁顛屁顛跑過去守著。
縱使他現在的語氣很真誠,但他的解釋在黎軟聽來很蒼白。
秦不舟:“她之所以身體差成這樣,都是因為我,她救過我的命,自己卻落下病根,所以我格外照顧她的身體情況,只是出于救命之恩的責任,沒有別的感情。”
黎軟冷笑一聲,紅唇戲謔:“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,她都被你害成這樣,你不娶她怎么說得過去啊。”
不提還好,一提,黎軟又想起當年秦不舟給她下藥,算計她結婚的事。
她咬牙切齒:“你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你早就該娶她了,你為什么要犯賤,來招惹我啊!”
“……”
秦不舟抿著薄唇,沉默地聽她訓斥。
黎軟罵著罵著,眼眶紅了,聲音也哽了幾分:“我這三年的痛苦和不幸,都是你帶來的,我不會原諒你。”
“……”
秦不舟喉結滑動,噎得難受,跟著紅了眼尾。
眼見兩人又吵起來了,氣氛有點僵,徐叔默默將手探到擋板開關上,并不想聽太多主人家的私事。
黎軟吵得火大,看了看外頭的路牌,壓著怒意質問:“已經過了堵車高峰,按理說,十多分鐘也該到瀾庭了,徐叔是不是開錯路了?”
徐叔又默默把剛放到擋板開關上的手收了回來。
前面兩人聊得挺和諧,徐叔是故意開慢點,想給少爺多一點時間跟黎軟相處。
誰知道兩人會吵起來,不,是秦不舟單方面挨罵。
避免火燒到自己身上,徐叔從容找借口:“雨夜開太快,輪胎容易打滑,您安心坐一會,再有幾分鐘就到瀾庭了。”
車里靜謐了幾分鐘。
賓利一路駛入瀾庭車庫,停駛在黎軟那棟樓的樓下。
黎軟果斷下車,將車門甩得很用力,宣泄著心頭的怒意。
秦不舟跟著下車,小心翼翼扯住了她的袖口:“別生氣了,氣的是自己的身體,記得看手機,有小禮物收。”
“什么玩意?”黎軟聽不懂他后半句在說什么,甩開他的手,頭也不回地刷卡進電梯。
電梯門剛關上,手機響起撒金幣的系統音。
黎軟點開。
秦不舟又給她轉錢了。
轉了999999.99元,差一分一百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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