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平頓時啞然。
他們也沒蠢到直接承認,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戚凝的話。
他們還記得,前段時間他們還把長公主轟出靖王府來著。
戚凝攏了攏身上的衣服,從懷里取出那封密函。
“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送密函的人?”
冼平看著她手里的信,當即瞪圓了雙眸。
“原來長公主已經抓住了那個叛徒,請長公主饒恕屬下幾個莽夫無理。”
冼平連忙朝著長公主致歉。
“跟本公主來。”
戚凝將告密信收進懷里,轉身帶著他們離開。
冼平幾人看向對方,躊躇不前。
紀叔見狀,垂眸思索片刻解釋道:“陛下此前曾賜皇莊給靜安郡主,就在這里附近,你們要找的那個人,剛巧被我們家郡主給救了。”
冼平愕然,頓時打量起眼前的人。
“草民曾是鎮國公親衛,如今替鎮國公外孫女,靜安郡主看守皇莊,郡主師承兩位藥王谷神醫,發現那人倒在附近,便將其帶回皇莊救治,諸位應當是想將叛徒活抓審問吧,不如到皇莊一趟如何?”
紀叔溫聲笑道。
冼平跟隨靖王出生入死多年,一看就知道紀叔是行伍之人,沒有撒謊。
他朝著紀叔抱拳,朗聲道:“在下靖王府冼平,不知老兄如何稱呼?”
“我比你們年長些,如果不嫌棄,喊一聲老紀便可。”
“老紀,請。”
冼平從善如流。
一行人跟著紀叔等人回到皇莊,看見綿綿時,冼平不由得一愣。
他確實聽說藥王谷的神醫來了京城,而且收了武安侯府嫡女為徒。
但他從未想過,武安侯府的嫡女,竟然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。
不是說靜安郡主救了那個叛徒嗎?
他記得,他的箭射中了那個叛徒。
靖王府特制的弓箭,竟然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成功拔出來,而且傷者還活下來了?
開玩笑的吧?
冼平滿腦子問號,身后眾人更是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孩。
綿綿面對這種質疑性的眼神,早已見慣不怪。
“你們是找他嗎?他現在被我封住了其他穴位不能動彈,但還是能說話的。”
“末將見過靜安郡主。”
冼平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朝著她作揖。
與面對長公主和紀叔的態度不同,冼平等人顯然對綿綿抱著警惕的態度。
綿綿有些疑惑,卻也沒有發問。
她坐到那人床邊,手里還抱著自己的針包。
冼平走到床邊,一眼就認出了對方。
“就是他。”
戚凝看向其他人,紀叔立馬帶著其他人退了出去。
房間里只剩下綿綿,戚凝和冼平。
至于紀叔則是親自守在門外,不讓其他人靠近。
“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?這個箭頭,軍械署早已駁回制造,這封信更是告密說你們并非像外表那樣不問世事,而是在查著什么事。”
戚凝一手拿著信,而另一只手則是拿著綿綿從這叛徒身上拔下來的箭頭。
冼平瞥了綿綿一眼,顯然不愿意讓綿綿知道此事。
綿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叔叔他傷得很重,如果我不在,我怕他等一下就死了。”
冼平一噎,下意識看向綿綿手里的針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