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梳洗過后,一行人已經在獵宮門外準備離開。
綿綿上馬車時,福公公突然走了過來。
“郡主,陛下有請。”
眾人的視線紛紛朝著她望了過去。
陛下這是允許她同乘了?
“謝謝福公公。”
綿綿跟秦家一行人告別,便跟著福公公來到陛下的車駕旁。
圣駕附近站滿了禁軍,就連福公公也不能直接過去。
馬車里傳來陛下準允的聲音,禁軍這才側身讓綿綿進去。
她上馬車時,這才發現馬車里除了有皇上,太子和巴爾怒也在。
綿綿斂了斂心神,走了進去。
馬車吱呀吱呀地往前走,中間小桌子上,香爐的煙緩緩升起,散發著淡淡的沉香香氣。
圣駕比她的馬車大很多,也更穩當。
一路上,誰也沒有開口。
綿綿只好安靜地端坐著。
等到車隊都開始出發,四周傳來馬車咯吱咯吱的聲音,戚承軒才開口。
“綿綿,勞煩你替巴爾怒殿下包扎一下傷口。”
綿綿驚訝地看向巴爾怒,卻見他齜牙笑著看自己。
這副模樣,綿綿比他更像傷者。
戚玉衡從角落取出藥箱,放在桌子上,溫聲道:“別怕,特意讓你幫他包扎,是擔心會引起恐慌。”
原來,方才就在大家收拾行囊時,伺候巴爾怒的太監竟然突然刺殺巴爾怒。
幸而巴爾怒武功不錯,而太監并不會武功,這才讓他活了下來。
聽見戚玉衡說太監刺殺巴爾怒,綿綿臉色頓時煞白。
這就說明了,他們先前猜測是對的。
大周有人與吐魯勾結。
更甚者,說不定這些人與燕北也是有關系的。
想起娘親和舅舅們,綿綿臉色又白了幾分。
戚玉衡不知道她會懷疑燕北一戰,便以為她是被嚇到了。
“別擔心,圣駕護衛的禁軍全是燕子書的親信,沒事的。”
綿綿扯出笑容,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“巴爾怒殿下傷在何處?”
巴爾怒拉起袖子,手臂上簡單地包扎了一下,此時已經有些滲血。
綿綿先是給他施針,止住傷口出血的情況,隨后才重新包扎傷口。
看著她動作不算太熟練,卻很利索,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。
戚承軒神色緩和了一些,打趣道:“綿綿對著傷口可就膽大多了。”
“回陛下,綿綿是知道現在很安全,所以才不害怕的。”
綿綿的臉色還有些白,但說話語氣已經帶著些俏皮,顯然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了。
戚承軒暗自點頭,跟她聊起狩獵時發生的趣事。
畢竟是將軍的女兒,她可以不會武,卻不能太膽小。
綿綿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輕松一些,不去在意燕北的事。
前世跟在繼母身邊二十年,她多少也學會何為明哲保身。
林府是北境守將,所謂功高蓋主,一切與燕北有關的異樣,都不能由她一個林府的幼童說出來。
回到京城,巴洛圖需要立馬送到濟世堂解毒。
綿綿算了一下時間,現在許師父應該在京外的藥田。
戚承軒便下令,由燕子書親自護送,將她和巴洛圖送到許仁的莊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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