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玩笑呢,我大皇兄還在皇宮里,巴洛圖來大周之前,已經暫時將兵權交給我舅父,他拿什么謀逆?”
嘴上雖是這么說,但巴爾怒自己也慌了。
他的父皇母后都在皇宮里,他人還在大周。
一旦吐魯真的出現暴亂,他可就成了大周質子了啊!
事關吐魯皇權更迭,戚玉衡不敢私自做主。
“先回獵宮,父皇那邊定然已經派人去追巴洛圖,我們先回去!”
在他們趕回獵宮路上,一個滿身鮮血的禁軍倒在地上,正艱難地往他們這邊靠攏。
“快去救人!”
許是看見有人過來,那受傷的禁軍松了一口氣,竟直接暈了過去!
綿綿心下一驚,從懷里取出針包。
“太子哥哥快點過去!”
戚玉衡護著綿綿,加快了速度來到那名禁軍面前。
“脫了他的盔甲!”
燕子書二話不說,跟著綿綿的指使將傷者的盔甲脫下。
戚玉衡翻身下馬,帶著綿綿從馬背上下來,直接送到燕子書面前。
綿綿動作利索地在傷者身上落下幾針,迅速幫他止血。
“他身上的刀傷是彎刀造成的!”
燕子書抬頭看向巴爾怒。
彎刀,是吐魯人常用的兵器。
巴爾怒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如果只是殺他,那是吐魯人自己的事。
但現在巴洛圖殺了大周禁軍,這就是在挑釁大周皇帝了!
綿綿將一個小瓷瓶放在禁軍鼻子下方,那人很快就咳嗽著醒了過來。
“發生何事了?”
燕子書連忙問道。
那傷者悠然醒來,睜眼看見戚玉衡,連忙喘著粗氣道:“殿下,快,都虞侯,在追巴洛圖!”
“于柏?”
原來于柏在發現巴爾怒的護衛遠離獵場時,便悄悄跟了上去。
在獵場外圍,竟發現巴洛圖前來與之匯合。
于柏立馬派人回來匯報,沒想到,回來時,他被巴洛圖的人發現了,差點死在了路上。
這里距離獵宮不遠,戚玉衡垂眸看向綿綿。
“綿綿,可有辦法保住他性命,讓他帶人去追?”
綿綿正在搗鼓方才尋來的草藥,不必他說,她已經將草藥敷在禁軍的傷口上。
戚玉衡取出自己的手帕,綿綿順手接過,動作不太熟練地替傷者綁住。
“現在開始,半個時辰內,他的傷口都不會再流血,但如果半個時辰不讓他回來,他很可能會流血而亡!”
戚玉衡看向燕子書:“燕子書,你現在帶人過去,半個時辰內,務必將巴洛圖捉拿歸來!”
“是!”
燕子書抱拳,將人帶上馬,迅速帶著一隊人馬離開。
綿綿等人回到獵宮時,獵宮已經大門緊閉,禁軍在城樓上警戒。
“太子殿下回來了!”
瞭望塔的哨兵大喊一聲,獵宮大門轟然打開,將太子迎了進去。
戚承軒等人集中在正殿,其他人早已被勒令待在房中。
戚玉衡帶著綿綿進去時,身為父親的宋景陽嚇了一跳,快步迎上去。
“綿綿你受傷了?你姨父呢?他不是去保護你的嗎?”
蘇興懷適時替他致歉。
“殿下恕罪,武安侯只是太擔心女兒的安危,只是,不知于柏在何處?”
戚玉衡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。
雖說他們另有所圖,但這次,還真是多虧了他們的別有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