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莫欣蕊也沒管他什么反應,轉身走進營帳系上繩索。
笑顏替她脫下褲子,疼得綿綿不停地吸氣。
這才發現,她稚嫩的皮膚早已被馬鞍磨破了皮。
褲子沾了血,這才會讓她疼得更厲害。
“呀!綿綿怎么傷成這樣了?”
戚蕓玥和秦素素嚇了一跳,急忙跑過去。
綿綿本就長得白,青紫間帶著些破皮,更是顯得觸目驚心。
“綿綿不會泄力,太子的馬鞍與綿綿身高不匹配,方才一定是急著救人,忘了這件事。”
莫欣蕊不是深居在后宅的婦人,擅騎馬,自然知道騎馬不懂得泄力有多容易受傷。
說起救人,戚蕓玥這才嘟著嘴。
“方才哥哥真是的,為何不讓我說出來堵住武安侯的嘴?讓他隨意詆毀我們綿綿!”
明明綿綿是為了救人受傷,她是大功臣。
宋景陽竟然把她說成是纏著太子哥哥,不懂事的孩子!
這話若是被旁人聽了去,不知道的還以為綿綿妨礙兩國邦交呢!
“就是,武安侯也太壞了!”
看著兩個孩子嘟嘟囔囔地咒罵武安侯,抱怨太子。
莫欣蕊無奈地嘆氣。
“太子這么做,是為了綿綿的安危。”
正在涂藥的綿綿疑惑抬頭。
“這是何意?”
戚蕓玥也有些迷茫。
“方才笑顏回來稟告,雖有人看見了,但也可以說是貼身丫鬟跟著禁軍回來,可公主方才若是告訴旁人,綿綿幫著去救人,難免會讓有心之人將此事記在綿綿頭上。”
莫欣蕊沒有點明,卻讓兩個孩子更迷茫了。
戚蕓玥不像太子那般聰慧,更不像太子那般了解局勢。
莫欣蕊只好解釋道:“巴爾怒是吐魯太子,若他在大周出事,勢必導致吐魯與燕北聯手,出手之人,無論是誰,此次失敗定會讓對方惱火。”
“太子是寧愿綿綿被人認為貪玩纏著他不放,也不想讓人覺得,綿綿救了巴爾怒。”
戚蕓玥即便年幼,也知道其中有多危險,頓時臉色煞白。
“我,綿綿對不起!”
若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,屆時把巴爾怒獲救的功勞算到綿綿頭上,幕后之人定會殺了綿綿泄憤!
她差點害了綿綿!
“這不怪蕓兒姐姐。”
綿綿慘白著小臉搖了搖頭。
要怪就怪宋景陽。
若他不故意說那些話,旁人的注意力都會在太子身上。
畢竟誰都不會認為,年僅三歲半,連騎馬都不會的綿綿能做些什么。
笑顏給她抹了藥,褲子是穿不上了,只好給她蓋上被子,讓她躺在床上休息。
戚蕓玥和秦素素在營帳里陪她,兩人都是性格活潑之人,一直在綿綿耳邊吱吱喳喳地說著話。
這邊營帳如此和諧,而皇帳那邊,卻是壓抑得讓人大氣都不敢喘。
吐魯使臣巴洛圖眼神凝重地看著戚玉衡,冷聲道:“大周太子這是何意?我又怎會害我國太子?”
“那吐魯使臣如何解釋,當初為何一直阻撓本宮去尋貴國太子?”
“可笑,我那是驚慌失措,我還想問你們呢!我國太子在大周遭遇刺客,是你們該給我國一個交代!”
巴洛圖認為,即便沒成功殺了巴爾怒,殺手也不會被抓住的。
畢竟他們的輕功十分了得。
看著巴洛圖胸有成竹,倒打一耙的做派。
一直沒開口的戚承軒冷不丁道:“是嗎?那就讓人把殺手請上來,我們來審審看看殺手到底是誰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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