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死草是解藥里最難得的草藥,但她要種,遲早會被渣爹拿到手。
前世,他們連她死了都不放過,硬是把無子這個罪名扣到她頭上。
她得想個法子,讓他永遠失去這個能力才行!
許是她沉默的時間太久,宋老夫人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綿綿怎么了?”
綿綿搖了搖頭,將手收回來。
“我此前,曾向師父詢問過爹爹的身體情況,方才是在把爹爹的脈象和師父說的情況進行比對呢!”
一聽她打聽自己那方面的情況,宋景陽就有些不自在。
想了想,更是開始懷疑她問這些的原因。
他可還記得,新婚那日她求來的那道圣旨。
想起那日她說的話,他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自己的霉運,似乎就是從那天開始的。
“綿綿真孝順,都知道開始關心爹爹的身體了。”
宋老夫人倒是沒有懷疑。
最近綿綿這孩子乖巧了不少,她還惦記著,此前陛下給這孩子賜的那些金銀珠寶。
若是她能乖乖聽話,說不定哪天就愿意將銀子重新交到自己手上管著。
還有將軍府的那些陛下賞賜,等這丫頭聽話了,不都是他們宋府的嗎?
想到這里,宋老夫人胸口的疼痛便少了許多。
她輕輕推了推兒子。
“景陽,你平時上值忙,看綿綿多關心你這個父親!”
宋景陽隨口敷衍:“綿綿真乖。”
綿綿也不在意,給宋老夫人服下藥丸,便替門口的兩個丫鬟求情。
宋老夫人正愁著還沒有正當理由對付蘇明媚,這下真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遞枕頭了。
她蹙著眉,神色難看:“看來是丫鬟還小,不懂得伺候,李嬤嬤,就讓那兩個丫鬟走吧,你跟在我身邊多年,最是懂得伺候人,就由你來伺候夫人吧。”
“是,老夫人,老奴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夫人的。”
李嬤嬤跟在她身邊多年,早已明白宋老夫人想什么。
宋景陽絲毫不在意地應聲:“那就有勞母親照顧她了,兒子還要上值,就先走了。”
“行了,這院子母親還是能做主的,倒是你,好生調理身體,明日戴侍郎的六十大壽,娘就帶綿綿和青兒一起去了。”
聽見母親終于愿意出門替他奔走,宋景陽臉上這才露出笑容。
“有勞母親。”
兩個丫鬟得知自己可以走了,當即歡天喜地去收拾。
但沒想到的是,走是讓她們走了,但這個月的銀子卻不給她們。
“怎么能這樣呢?”
“是夫人請你們來的,雇傭期是一年,你們要提前走,本就是違約的事情,沒讓你們賠已經是我們老夫人仁慈了!”
李嬤嬤當然不可能替蘇明媚付銀子,更不會讓她們重新回到這院子來。
她狠心地將人推出去,便直接砰地一聲關上了后門。
兩個丫鬟這下可就傻眼了。
誰能想到,侯府竟然這么摳門,連一兩銀子都克扣。
兩人當即便崩潰大哭起來。
“沒有拿到銀子回家,我娘一定會打死我的!”
“嗚嗚嗚,怎么辦,當初我娘要把我賣給隔壁村的鰥夫,是我自己要進侯府做工,答應每個月給我娘一兩銀子她才同意的,我這個月還沒給呢!”
早知道侯府連半個月工錢都不給,她們寧愿忍氣吞聲,總比現在的處境好啊!
墻頭的雜草聽了,頓時跟著難過起來。
她們真的好可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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