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文斌臉色冷硬,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。
“既然你們說她只是還小,那就去祠堂反省一下吧,誰也不許給她送吃食,我倒要看看,沒有我范府的支持,她所謂的愛能堅持多久!”
段珍臉色煞白,不可置信地看向范文斌。
才十四歲的小姑娘,這個時候讓她跪在四面透風的祠堂。
不吃不喝,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?
“父親!思雅嬌生慣養,如此會熬不住的呀!”
看著范文斌冷硬的側臉,段珍便知道,范思雅這次是真的惹惱他了!
范文斌入宮前,便命人將范思雅抓回來后,直接關進房間里。
他忙了一下午,范思雅便一下午都滴水未進。
奴仆打開房門時,范思雅身體一顫,還以為祖父終于心軟了。
哭腫的雙眼帶著希冀地看向門外,卻見母親一臉絕望地看著她。
“大姑娘,得罪了。”
兩個老嬤嬤上前,直接將她架起來,把人扛了出去。
“祖父,求您了,放過于家吧!”
“帶下去!”
如果說他原本還有惻隱之心,這一刻,便因她這句話,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范文斌下令,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,轉身便離開了。
范思雅不明白,為何從前這么疼愛她的祖父,突然就變得如此無情。
直到她被關進祠堂,連一件厚一點的外套都沒有給她的時候,她才明白,祖父這一次是來真的。
解決了范思雅,范文斌便回到書房里。
在書房里等他的人,正是巡城營的副統領。
“怎么樣?”
范文斌坐下,冷著臉問道。
“回相爺,蘇興懷已經當場射殺,但于柏逃了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嗎?他到裕恩侯府的時候,本相已經收到消息,裕恩侯那膽小鬼,早就帶著人進宮去求陛下了!說些本相不知道的。”
這就是為什么范文斌如此惱火。
原本他及時下令,蘇家和于柏一家必死無疑。
誰會想到,紕漏竟然出自他最疼愛的孫女身上!
范思雅向來乖巧聽話,于家那小子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。
竟然敢偷聽他說話,還敢通風報信,跟著人私奔!
簡直是反了天了!
副統領喬程寧低眉順眼:“相爺息怒,雖然裕恩侯帶著他去見了陛下,但臣已經讓人到于柏府中,將其書房中的所有東西銷毀了,另外蘇家也已經在臣的掌控之中,所有指向相爺的證據都會被銷毀。”
得知所有東西都已經在掌控之中,范文斌的怒火驟減。
“這次你完全暴露了,陛下一定知道你是我的人,殺了蘇興懷,幾乎是向陛下宣戰,你日后小心一些,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。”
“臣會小心的,宣貴妃已經在回京的路上,請相爺放心,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”
喬程寧辦事穩妥,只可惜出身低微,沒能爬到統領的位置,還有個岳岐在他頭頂。
范文斌瞥了他一眼,見他還是低著頭,冷淡的臉色這才好了些。
“放心,好好替本相做事,本相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相爺對程寧有知遇之恩,程寧愿為相爺赴湯蹈火!”
喬程寧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他,更不會在乎他的處境,只要能往上爬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范文斌就喜歡這種有野心又聽話的人,他抬手從桌面上拿起一個小盒子遞給他。
“拿著吧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喬程寧恭敬地接過盒子打開,里面竟然是一份屋契。
“城南那套宅子,剛好在巡城營和岳陽坊之間,你可以把你妹妹接過去住,方便你照顧她。”
喬程寧瞳孔驟縮,震驚地看向他。
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想買城南的宅子,但沒有足夠的銀子?
“本相說過,好好替本相做事,不會虧待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