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宋綿綿一定看到那封信,我們得把信交給左相保平安!”
宋青沅毫不猶豫地選擇出賣蘇興懷。
可蘇明媚也擔心。
“我們看不懂完整的信件,萬一這事與左相有關呢?”
“娘,就是因為有可能與左相有關,我們才必須交給左相!”
宋青沅頓時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。
就這個腦子,還想著取締蘇家的嫡女。
左相能坐到那個位置上,定然是一個做事謹慎,心狠手辣之人。
無論這些信中有沒有他的信息,她們把這信交給左相,他定有辦法解決。
屆時,蘇興懷必然會成為被放棄的那個人。
她們只有作為舉告者,大義滅親,才能爭取從蘇家分離出來。
虧她還在蘇興懷身邊待了這么久,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!
蘇明媚稍作思考后,很快就明白了女兒的話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說的對,我們明天去左相府的時候,就把這個交給他!”
幾乎是瞬間,她就放棄了保住父親的想法。
春獵的事與左相有關,那么勾結燕北相信也是左相指使蘇興懷這么做的。
她們把這封信交給左相,讓他提前做了準備,想來不僅能保存她和女兒,定然能攀上左相!
誰叫他做事不謹慎,竟然還留了這么大的紕漏。
他不是總覺得嫡姐比她好么?
這就別怪她踩著他上位了。
想到這里,蘇明媚莫名的,竟生出一種幸災樂禍的興奮感。
她很期待,一直高高在上的嫡母和嫡姐淪為階下囚的樣子。
這么想著,就連住在簡陋的客房里,蘇明媚也覺得高興極了。
翌日。
用早膳時,蘇明媚看著綿綿眼底帶著些烏青,故意問道:“綿綿昨夜睡得不好嗎?”
綿綿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,左顧右盼地搖了搖頭。
看著綿綿這副樣子,蘇明媚母女二人便明白,這丫頭定是看懂了子期寫給國公爺的那封舉告信。
用完早膳后,一行人便打算出門前往左相府。
剛走出將軍府的大門,長公主和戚茜早已在長公主府門前等候多時。
綿綿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向長公主。
戚凝一看便知不對勁,連忙將人抱起來。
“綿綿怎么了?”
綿綿雙手抱著長公主的脖子,驚恐地靠在她耳邊低語。
緊接著,笑顏便從將軍府中走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木匣子。
宋青沅臉色一變。
她一眼就認出來了,這就是昨晚放著那些舉告信的木匣子。
果然宋綿綿看懂了那封信,要將其交給長公主。
戚凝讓人接過木匣子,低聲叮囑了幾句,便帶著綿綿和女兒上了馬車。
連一個眼神也不屑于給蘇明媚母女。
蘇明媚早就習慣戚凝的傲慢,并沒有太大的反應。
只是她身邊的宋青沅眸色頓時暗了下來。
她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幾年,見慣了網上那些貧富差距。
但隨母改嫁后,她才真正體會到了,什么是等級差異。
同樣是女兒,嫡女和庶女間就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。
同樣是貴女,公主和侯爺的女兒又有著巨大的差異。
她受夠了這種被人壓在下面,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的存在了。
蘇明媚沒有察覺女兒的不對勁,帶著她上了馬車。
經過武安侯府,將宋景陽帶上便直奔左相府。
蘇明媚想將信交給宋景陽,卻被宋青沅攔了下來。
“爹,祖母不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