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成愣了愣之后,不再躲避,上前兩步,伸手將張魯母親手中拿著的茶盞接了過來。
然后在張魯母親那很是驚喜的目光中,將手一抬,就把這半盞茶水給潑在了地!
正自信滿滿,覺得自己已經成功攻略了皇叔,將要成就好事,并做好了準備,使用出渾身解數,讓劉皇叔獲得一個超好體驗、從今之后,再也忘不掉自己的張魯母親,頓時愣在當場。
不論如何,她都沒有想到,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一步!
在她有意展現自己的情況下,他居然能夠拒絕自己!
這樣干脆利落!
在稍微的呆愣之后,她立刻就跪在地上,向劉成請罪。
不敢再造次。
劉成看著跪在地上的張魯母親,忍不住暗自吸了一下鼻子。
自己莫非就這樣像一個急色的人?
不久之前,吳懿李嚴等人,往自己這邊塞妹子。
這還算正常,多少能夠讓人理解。
但是現在,事情就變得離譜了。
張魯這廝,居然是將自己的母親,都送過來了!
也怪不得張魯的母親會被劉焉白嫖。
有這樣的大孝子在,不被白嫖才是怪事!
當然,這事情不能全怪張魯。
張魯的母親,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。
從剛才她勾引自己時的熟練程度上面來看,這平素里,是沒少練習這方面的功夫。
不然達不到這樣的效果。
憑良心說話,張魯的母親確實勾人。
劉成不是一個圣人,也談不上一個多正經的人,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。
方才接過那半盞茶水的時候,心里面,是有一瞬間的猶疑的。
但這樣的猶疑,只在心中存在了一瞬間,就被他強行掐滅。
將茶盞里面的水,潑在了地上,連帶著將茶盞都摔碎了。
上有所好,下必從之!
自己將來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!
若是連這點誘惑都抵擋不了,不好好的殺一下這風氣,今后這還得了?
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剛剛打下益州,官職依舊是鎮東中郎將,外加一個征益大都督的稱號。
距離那最上面的一步,還差很遠。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今日自己真的是接受了張魯的母親,與之發生一些事情,今后,一定會發生更為離譜的事情!
色字頭上一把刀。
長此以往的下去,自己弄不好就會真的在這上面栽跟頭!
其余不說,可以看一看被自己做掉的曹老板。
不就是因為太過于放浪形骸,這才在這上面吃了大虧?
嫖死了自己的長子,和侄子,還順便將典韋這樣一員步站無雙勇將,給嫖死了!
還將一場大勝仗,給弄成了一個大敗仗。
這代價,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三百塊錢了!
有些事情,是前行的路上,必不可少的。
但是,卻不能過于放縱!
已經有了兩個未婚妻,且還有一個暗度了陳倉的、名字叫做貂蟬的小妾的劉成,如此滿是正經與大義凜然的想著。
劉成再次看了一跪在自己面前的張魯母親,吸了一口氣,出聲喝道:“張魯,你與我滾進來!”
劉成聲音落下片刻,張魯的身影就出現在房門處。
往里面走進了不幾步,雙腿一彎,對著劉成直接就跪了下去。
他不是一個笨人,此情此景之下,如何能夠不明白,翻車了。
自己所設想的情景,并沒有出現。
劉皇叔不僅僅沒有因此而變得高興,反而因此發了怒!
這讓張魯心中為之驚懼。
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,直接就跪了下來!
額頭之上,有細密的汗珠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。
“你這是何意?!”
劉成望著張魯,出聲喝問。
與之前的溫和,形成了強烈的反差。
張魯,以及張魯母親的身子,都不由的抖了抖。
張魯額頭之上的細密汗珠,匯集到一起,滾落下來。
“罪、罪吏、見皇、皇叔辛勞、就、就想著、想著……”
張魯出聲解釋,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囫圇。
先前所想的,一旦事情不成,皇叔怪罪下來、用來應對的說辭,這個時候,全都說不出來……
嘗試著解釋了兩句、卻是連話都說不囫圇之后,張魯也不敢開口解釋了,就這樣跪地地上,將腦袋低垂在地面上。
劉成也沒有說話,就那樣盯著張魯看。
房間之內,一時間陷入到了沉悶的寂靜之中。
張魯只覺得如芒在背。
一顆心跳的如同戰鼓在擂響!
隨著這種沉默的延長,張魯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……
……
“唉~”
也就是這個時候,房間之中,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嘆息過后,劉成邁動腳步,來到張魯母親跟前。
彎腰將攙扶住了張魯母親的胳膊。
入手,才發覺,她身上那薄薄的衣服,都已經濕了……
“老夫人請起。”
他說著,手上用力,將張魯母親扶起。
張魯母親聞,如蒙大赦,也順從著劉成攙扶的力道,站了起來。
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。
兩條腿也在顫抖。
以往,她就算是跪在地上一個時辰,站起來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。
結果現在,不過是在劉皇叔跟前,跪了沒多久,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一身汗。
腿軟的都要站立不穩了……
將張魯母親扶起之后,劉成來到張魯跟前:“公祺,你也起來吧。”
說著彎腰親自將張魯也給攙扶了起來。
跪了一陣兒的張魯,同樣是大汗淋漓,雙腿發軟。
“公祺,你將我劉成想成了什么人?
從漢中到西川,這些日子相處下來,你對我的為人,還不知道嗎?
有功就賞,有過就罰,我何曾因為手下將領與我自己的遠近親疏,就對誰有過偏見?
有過不公?
在我手下,只要自己有能力,就總有出頭的一天!
你怎么能這般的胡亂行事?
這是你的母親,不是別的什么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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