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帶著兵馬,進行穿行。
第二日的上午的時候,來到了一處高大山嶺之前。
帶領兵馬來到嶺上。
正遇到身上有著不少傷疤的開路將領,與許多負責開路的將士,在這里抹眼淚。
“你等在此啼哭什么?”
張遼出聲詢問。
在見到是主將張遼過來之后,這些人眼淚就更加的止不住。
作為開路先鋒的將官,來到張遼身前,哭著說道:“這里喚做摩天嶺,這嶺的西側,都是懸崖峭壁,不能夠開鑿。
無法行人。
咱們此前的花費的辛苦,全都白費了!
因此悲從心來,忍不住哭泣。”
張遼伸手在手上身上許多地方,都是新舊傷疤的將官身上拍拍。
“別哭了,隨我一起去看看,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這開路先鋒,聞就收住眼淚,陪著張遼西行。
行不到兩百步,就已經是來到摩天嶺的邊上。
果然都是懸崖峭壁,格外陡峭。
站在摩天嶺這里,朝著西側望去,余下的都是一些低矮山巒。
目光繼續往西延伸,目光的盡頭,已經有了平地。
張遼深吸一口氣道:“咱們從陰平橋頭出發,來到這里,走了不下五百里!
咱們從陰平小路入西川的事情,我也已經告知了皇叔。
皇叔這個時候,必定在葭萌關,劍門關那里,在為咱們打掩護!
這是入西川的最后一道坎。
下了這座嶺,地勢就平緩了!
今天下午,咱們就能夠出山區,進入西川。
入了西川,就是江油城!
這個時候退兵,豈不是可惜?!
莫說前面阻擋著的是懸崖峭壁,就算是刀山火海,這個時候,咱們也只有一條路,那就是往前行!”
張遼如此說道,就率先將自己的武器,從這懸崖峭壁之上給丟了下去。
并號召其余人,也這樣做。
而后,解下之前就備下的繩索,綁在了樹木之上,用手拉著繩索,率先下了懸崖峭壁,一路往下而去。
不愧是歷史上八百沖十萬,一戰而威震逍遙津,說出名字,能夠止江東小兒夜啼的張八百!
膽氣就是足!
聽了張遼的這一番話,又見到了張遼這個時候所做出來的舉動,這些將士,大受鼓舞,紛紛學著張遼的樣子,拉著繩子往懸崖下而去。
也有一些排的靠后的兵卒,則趁著這個機會,迅速砍伐樹木,用繩索和粗細合適的樹棍做簡易的軟梯……
張遼下了摩天嶺,只覺得手腳都有些發顫。
他不敢怠慢,立刻就從地上,抄起一桿槍,有往身上懸掛了一壺羽箭,背上一張大弓。
然后就趕緊朝著周圍打量。
周圍樹木叢生,一片荒蕪。
沒有人煙。
沒有立下石碑,寫上一些讖語,更沒有空了軍營……
兩個時辰之后,隨著張遼一路來到這里的六千多兵卒,全部都從摩天嶺上下來了。
只不過,有將近五十人,下來之后,再也沒有站起來……
他們在下來的過程里,發生了一些意外。
有的是繩子斷了,有的是下來的途中,體力不支,而死掉了……
整理鎧甲器械的途中,張遼對兵卒們道:“我等有來路,而沒有歸路了!
想要活下來,只有努力向前,自己殺一條路出來!
前方江油城,糧食足備,我等努力向前,合力打下江油城,才能稍稍喘息,獲得一絲生機!”
“愿隨校尉死戰!”
眾將士紛紛出應答。
張遼聞,哈哈一笑:“好!這一次,就讓咱們鬧他一個天翻地覆!
讓整個天下的人,都好好的看看咱們的威風!”
說罷,張遼步行引領六千余兵馬,一路朝前急行。
星夜兼程,一路直往江油城而去……
不說張遼暗渡陰平小路,星夜兼程,直奔江油城。
只說江油守將鄧芝。
東川已經失去的消息,這個時候,已經傳到了西川之地。
鄧芝聞聽這個消息之后,立刻加緊了防備。
在從劍閣而來的大路之上,設立關卡,并埋伏兵馬。
并在東門那里,安排下不少兵馬,進行守城。
他將守備力量,大部分都調集到了這個方向。
這乃是常識。
倘若真的有大量關中兵馬前來,也只能是從這個方向而來。
其余的地方,除非插上了翅膀。
否則,關中兵馬,斷然不能過來!
雖然安排下了兵馬,但鄧芝并不怎么緊張。
不僅僅是他,就連他手下兵馬,也一樣如此。
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,李嚴、嚴顏分別帶領著兵馬,駐守在劍門關和葭萌關那里。
兩座雄關橫在那里,只要雄關不破,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危險。
就不會有兵馬能夠沖擊到江油城!
鄧芝整理兵馬,辦完公務之后,返回家中。
剛剛到家,就有仆婦前來,說老夫人相召。
鄧芝聞聽是自己母親召自己前去,不敢怠慢,立刻前去相見。
“我兒,我聞聽關中兵馬,已經的得了東川,正在攻打西川,倘若劍門關以及葭萌關被破,關中兵馬蜂擁兒來,我兒當如何做?”
鄧芝是一個孝子,鄧芝的母親,也是一個有見識的。
聞聽母親所,鄧艾開口道: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劉益州派遣孩兒在這里駐守,如今敵軍來犯,孩兒自當堅守城池,抵擋來犯兵馬!
與之死戰!”
鄧芝的母親聞點了點頭,對鄧芝道:“我兒說的不錯,你且上前來。”
鄧芝聞,就上前幾步,來到母親跟前,等待著滿臉慈祥的母親,對自己進行夸獎鼓勵。
結果,下一刻……
“砰!”
一聲響動傳來,鄧老夫人手中的拐杖,已經狠狠的抽在了鄧芝的背上。
鄧芝乃是一個孝子。
見到母親發怒,連忙跪倒在地,好讓自己的母親,打著自己更方便。
鄧老婦人,又接連打了好幾掛拐杖,方才停手。
用手指著鄧芝道:“我打死你個不忠不孝之人!
為娘交給你的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你就是這樣理解的?!”
聽到自己母親這樣說,本來就挨打挨打的比較迷惑的鄧芝,就變得就更迷糊了。
不是……這樣理解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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