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劉成這這一番話出口之后,一直老老實實趴在那里的張魯,情緒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!
劉成臉上的冷笑,變得更加濃烈。
看來這是被自己明察秋毫之下,一說中心事,開始變得惱羞成怒了!
他帶著看透一切的目光,與心情,在這里打量著張魯,等待著張魯的歇斯底里。
事情,果然如同劉成所預料的那般,情緒激動的張魯,很快就變得歇斯底里的訴說起來了。
“……父親說的時候,是年節的晚上……我們算錯了日子,只以為去年就是二十年期滿……”
聽著張魯這可謂是血淚控訴一般的話,自以為已經看透真相的劉成,一時間都變得有些目瞪口呆起來。
算錯了時間?
以為去年就是?
可巧劉焉去年做了益州牧,他們就靠了上去。
然后張魯母親就被劉焉這家伙白嫖了一年多?
弟弟張衛也因此而死掉了?
張魯自己也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?
到了最后的時間里,方才醒悟過來,是算錯了時間……
聽著張魯這極度懊悔的血淚控訴,劉成目瞪口呆之余,不知道為什么,忽然間有些想笑。
同時,也對這張魯,升起了一些同情。
這事情還能這樣玩?
親娘服侍劉焉一年多,結果到最后發現服侍錯人,被白嫖了……
這可太慘了!
是真的太慘了!
同時,劉成也非常的好奇,張魯那早死的老爹,那樣能掐會算,將二十年后,劉姓天子入益州的事情,都給整出來了。
怎么就沒有算出來,他死后會有這樣一劫,會被帶上沉重的顏色帽子?
而且,還是因為他的推算,而導致的……
心里面這樣極度目瞪口呆的想了一會兒,劉成忽然間想起,他還沒有穿越過來的時候,曾看過的一個新聞。
說是一顆百年老樹,突然倒了。
然后將一個在老樹下,支著掛攤,在那里看命算卦的老先生給砸了。
老先生被拉著上醫院了,原地只留下了一個被大樹砸倒的卦攤,招牌上寫著,逢兇化吉,遇難呈祥,看姻緣、風水、財運……
莫非,這算卦的,都算不到自己身上將要發生的事嗎?
“……罪民之前,不曾參悟父親留下的讖語,如今末路窮途之際,方才幡然醒悟,識得誰是真天子!
如今,真天子就在面前,罪民如何會不努力求生?
若是向別人做這樣卑躬屈膝的事情,罪民會覺得不齒,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但是,在真天子面前,我卻不覺得有什么恥辱……
皇叔,還請饒恕罪民之前無知,而犯下的過錯。
給罪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。
罪民發誓,只要皇叔您給了罪民這個機會,罪民之后,將會奉皇叔為主,為皇叔鞍前馬后,做牛做馬都可以。
如果對皇叔不忠,有違此誓,就讓罪民五雷轟頂,萬箭穿心而死!
死后以發遮面,無顏面見列祖列宗!”
張魯跪伏在地上,面向著劉成,滿是虔誠的說著。
劉成一時間沒有說話,在這里迅速的思索著張魯所說出來的這些話。
分析是真是假。
鬼神之說,他自然不相信,但是,卻架不住這個時代的人相信。
尤其是在這東漢,讖緯之學,乃是儒家的一大組成部分,許多人,對這些都非常相信。
不然的話,牛輔這個便宜姑父,當初也就不會被巫女一說,就大大咧咧的打開關卡,帶著這兵馬,朝著自己一往無前的猛沖了。
張魯家里面,本身就是做這個的。
所以,對這些事情相信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
而且,說益州有天子氣這些,也不是沒有根據的。
具劉成所知道,劉焉當時就是聽了讖緯大師董扶所說的益州的有天子氣。
只不過,在歷史上,沒有應在劉焉身上,而是應在了后來的劉備身上。
益州這里,地形封閉,確實是亂世之事,進行割據的大好地方……
不過……
劉成對著張魯瞇起了眼:“不要老是搞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。
這是封建迷信,不可信。
什么劉姓天子入益州,什么益州有天子氣這些,也不是你能夠議論的!
念在你是初犯,我不與你計較,今后莫要再說這些話。
若是再讓我聽到你有說這樣的話,你連想要選擇怎么死,都做不到!”
聽到劉成這話,張魯連忙就對著劉成磕起頭來,表示今后絕對不會再提這件事情。
同時,心中長松了一口氣。
因為,他的性命,保下了!
也有欣喜從心底散發出來。
自己不僅僅保住了性命,還獲得了追隨真龍的機會!
這一次,自己一定要把握住!
“站起來說話吧,一個大老爺們,腿彎子不能這樣軟,別動不動就下跪磕頭。”
劉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魯,這樣出聲說道。
張魯聞,對著劉成磕了三個響頭,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。
“我親衛虎豹騎之中,還差一名兵卒。
你等一下,就進入到我虎豹騎之中,作為一名兵卒好了。
事先說好,我這人做事情,向來公允。
論功行賞,論能力做事情。
機會我已經給你了,沒有讓你從小兵做起,直接就將你安排進了虎豹騎。
今后,能不能取得什么成就,就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!”
劉成望著張魯這樣說道。
虎豹騎,劉成賦予它了不少意義。
不僅僅是劉成的親衛那樣簡單。
還是劉成準備用來培養軍中各級軍官,以及其余的一些帶有文職性質的親信所在的地方。
在今后,虎豹騎之中,鍛煉出來的人,都不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大頭兵。
到時間,都會是軍官。
最不濟,也是一個伍長。
劉成將張魯安排到虎豹騎之中,確實沒有虧待他。
張魯聞聽劉成之,立刻滿是鄭重與感激的對著劉成施禮,表示感謝。
“皇叔再造恩德,張魯永不敢忘!”
劉成對著他點點頭,沒有再多。
他走到外面,招呼看守監牢的兵卒,過去將張魯所在監牢的大鎖打開。
然后帶著張魯一起離開監牢。
與親衛之中的一個小將領交代一聲,就讓他帶著張魯,去辦理一些事情,并給張魯,講解一些虎豹騎的規矩去了……
……
身上的傷口,被皇叔軍中的軍醫,用特殊的手段兒,進行了治療。
身上也都被清洗了一遍,整個人,都顯得很清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