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見到趙云騎著一匹雜毛馬,舞動槍桿朝著自己而來之后,公孫瓚大喝一聲,拍馬就也朝著趙云沖去,氣勢十足!
兩馬交錯,二人槍矛并舉,迅速遞招。
動作很快,只聽見當當幾聲響,觀戰的人還沒有看清楚怎么回事,趙云手中去了槍頭的槍桿,就已經是點到了公孫瓚咽喉之上……
……
手中長矛桿被打飛出去的公孫瓚,整個人都顯得很是呆愣,失魂落魄的。
他一時間陷入到了深度的自我懷疑之中。
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廢了,身上的武藝,這個時候都消失了一個差不多了。
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變得這樣菜。
敗在劉成那家伙的手下,也就算了,畢竟這家伙打敗和斬首的猛將太多了。
比不上關張也就算了。
這兩位畢竟是能夠與劉成這廝過招的人。
結果現在,自己居然是連一個率領著一些鄉勇過來投奔自己的、一個鄉野漢子都打不過了……
顯得呆愣與失魂落魄的不僅僅只有公孫瓚,還有趙云這個拿槍捅了公孫瓚喉嚨的人。
不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,自己與公孫瓚之間的比試,居然會這樣快就分出勝負來。
公孫瓚的名聲可是很大的,打張純與胡人,守護了一方安靜……
出身邊郡,擅長弓馬……
而且,您剛才說話說的這樣有氣勢,這樣的有把握,又是不讓自己留手,又是要以此來決定自己之后官職的,聽著就是一個高手。
怎么就這樣被我槍桿刺中咽喉了?
莫非,這是這公孫太守在故意讓著自己?
想要以此給自己弄一個比較高的官職?
就算是趙云沉穩,一時間也被這極其意外的情況,給弄得懵了……
這樣的懵逼狀態,持續了一段兒時間之后,公孫瓚笑了起來,并伸手將彎腰朝著他賠罪的趙云給扶了起來。
并當場將趙云吸納到了他的白馬義從之中。
為了讓趙云更好的融入到白馬義從,公孫瓚命人找了一匹很是健碩的白馬送與趙云。
被趙云騎了一路的雜毛馬,也順理成章的光榮下崗了。
哪怕是這雜毛馬被牽走的時候,很是不舍也不成。
畢竟很多人都是顏控。
至此,白馬銀槍趙子龍的形象,才朝著歷史中,更為靠近了一步。
趙云喜歡騎白馬的習慣,就是在這個時候養成的。
至于劉備喜歡騎白馬,并且因為這個習慣而被人記住,從而在入川的時候,將還沒有展翅高飛的鳳雛龐士元給陰差陽錯弄死的根源所在,也一樣是在這里。
畢竟他認做兄長的幽州前期大佬公孫伯圭,是真的喜歡白馬,并且還專門組建了騎著白馬的義從。
當初同在盧植門下求學的時候,他兩個就是同窗,又都是幽州出身,同榻而眠的事情,當時就做過,這樣長時間的接觸下來,不被影響才是怪事……
被公孫瓚這樣一番的操作之后,可謂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了。
騎上白馬,還沒有拿上銀槍的趙云,就這樣歸了公孫瓚。
等到現在還跟著公孫瓚混的劉備,從汜水關那里挑戰了一番回來之后,趙云已經是被公孫瓚給安排到了白馬義從之中了。
得知了趙云戰力的劉備,一時間只能是暗叫可惜了,只覺得格外的心疼。
不過面上卻很是欣喜與感慨的向他的伯圭兄祝賀,得到子龍這樣一員良將。
并且還說:“伯圭兄臨陣得子龍這樣一員良將,實在是好兆頭!說不得就要在汜水關這里建功!”
一番話說的公孫瓚與趙子龍都很是高興,讓趙云一下子就記住了劉備劉玄德這個雙耳垂肩之人。
當然,就算是沒有這個事情,趙云也一樣會不會將之給忘記,因為這劉備劉玄德,居然是跟那把守汜水關、在這段兒時間里打出極大威風的劉成劉克德劉皇叔一樣,都是中山靖王之后!
這事情讓他很是驚奇……
夜幕降臨下來,鼓噪了很久的汜水關這里,終于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。
不過公孫瓚手下的兵卒,卻并沒有松懈,反而比白日里都要更加的精神集中。
目的就是在等著已經被他們罵了幾天的汜水關兵卒,出來偷襲他們……
公孫瓚的帳篷之內,一身鎧甲的公孫瓚,沒有在研究什么兵書戰策,也沒有磨刀霍霍。
而是手中拿著一面銅鏡,在那里對著燭火,攬鏡自照,看的很是認真,很是入迷。
好大一陣兒,都不曾將目光轉移一下。
離得近了之后,才發現公孫瓚手中的銅鏡所照的地方,并不是他的臉,而是他的喉嚨。
通過銅鏡可以看到,他的喉嚨這里,有著一片烏青,上面還有著一些小血點。
這是今天的時候,趙云用槍桿給刺的了。
不僅僅有外傷,也一樣是有內傷存在。
同樣是以大嗓門而出名,從而得到太守的青眼,將自己女兒嫁了他,讓公孫瓚一下子少奮斗了許多年,從一個小俾養的,一躍而成為了領軍的校尉,后來更是成為了幽州軍事上面的頂梁柱子!
結果現在,被趙云這一槍給他捅的喝口水,嗓子都疼,說話都費勁,大嗓門是一點都施展不出來了……
帳篷之內,公孫瓚感受著自己喉嚨的疼痛,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喉嚨處的那片烏青,持續了很長時間,才算是將手中銅鏡放下……
一直在說袁紹這個小婢養的氣量小,心胸狹隘,愛記仇的公孫瓚,氣量其實一點也不大。
畢竟當初他還沒有發跡的時候,私下里與自己的族弟公孫越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,今日誰誰看不起我,今后必定讓他好看!
……
當夜無話,因為挨了幾天罵的汜水關那里,依舊是與往常一樣,緊閉關門,沒有一個人出來……
“都尉!都尉!那個白臉大嗓門,被咱們中郎將給射穿過一支胳膊的家伙,又來了!”
汜水關這里,一大早就兵卒一路飛奔的來到華雄這里,帶著一些急切和一些氣憤的向華雄稟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