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景明眉角一跳,還想說什么,卻被徐燃擋在他和鄭喬喬中間,眼神極具壓迫感地盯著他。
“算了,廖知青,咱還是走吧。”
趙秋平還算是有眼色的人,廖知青在他們馬蒙村的時候,就是天不服地不服的樣子,不然也不會被廖專家扔到他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接受教育。
廖知青肯定是有錯在先,估摸著就是綁架了鄭喬喬,那鄭喬喬和徐燃哪個是好惹的?
人家愿意退一步,他們就得趕緊走。
廖景明被趙秋平拉走了。
離開西北楞屯子后,廖景明就在心里琢磨著怎么才能弄死徐燃,自己當趙秋平試探著問廖景明,“廖知青,這兒也沒別人,你告訴我一句實話,你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。
“是啊!我腦子有問題!有精神病!我現在就要殺了你!”
廖景明破罐子破摔地朝趙秋平吼道,見趙秋平嚇得要跑,還故意搶過沖過去,搶走他的自行車,撂下趙秋平和一群目瞪口呆的馬蒙村村民們,一溜煙走了。
“趙支書,你說怎么為什么非要捧著一個毛兒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啊!”
一個中年男人不服氣地跟趙秋平抱怨,他家里也有兒子,幾個兒子里也有淘氣的,一般打一頓也就好了。
一頓打不好,就打兩頓。
他是個莊稼人,就沒見過哪個莊稼人會這么寵孩子。
這哪兒是養孩子,分明就是養了個祖宗啊!
趙秋平除了嘆氣還是嘆氣,“行了行了,咱們替廖專家養好這個祖宗,回頭廖專家有什么好東西,好不第一個想著咱們村兒啊?”
徐家。
鬧騰了一天,鄭喬喬終于能躺在自己溫暖柔軟的床鋪上了。
徐燃給她擰了熱毛巾,她連眼睛都不用睜,就能享受到徐燃的細致服務。
“疼嗎?”
徐燃摸到了她手上綁著的紗布,鄭喬喬睜開眼,看到徐燃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捧著她的手,心里就忽然滿足的不得了。
“疼!我都快疼死了。”
別的女人可能會因為逞強啊,怕男人心疼啊,明明沒有那么堅強,卻還要裝成一副銅墻鐵壁的樣子。
她才不會。
她就要徐燃心疼。
果然,徐燃眼神里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,一米八幾的大男人,拉著她的手,有點手足無措地舔了舔嘴唇。
“那我給你吹吹?”
“好~”
鄭喬喬眉頭微蹙,咬著唇瓣眼神往下看,一副可憐兮兮忍痛的樣子。
徐燃真的彎下腰,湊到她手邊,溫柔地替他吹著傷口。
隔著包扎好的紗布,他的氣息只帶來微微的癢,疼痛感并沒有減少,只是徐燃這張臉,加上他做的這個動作,就讓她覺得很受用。
“嫂子,爸媽叫你們去吃飯!”
忽然,徐明珠站在門口叫人。
徐明珠之前總是推門就進來,撞見幾次哥嫂倆人在屋里親親我我之后,也學乖了,知道在門口喊一聲就走了。
鄭喬喬這才意猶未盡的起來,和徐燃一起去了飯廳。
飯菜是鄭喬喬提前包好的餃子,等坐到餐桌前才發現,徐父徐母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鄭喬喬心咯噔一跳,不會是徐父徐母知道她之前去公社跳樓逼迫領導做主的事兒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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