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喬喬心里還憋著怨念,拼命推著他,可她越推,他就吻得越深。
大腦漸漸放空,手用力勾著他的脖子,踮起腳尖,本能地回應。
頭頂有滿月,身邊有蟲鳴,有微風,青草香。
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腳底直沖頭頂,她依依不舍地分開這個吻,眼尾泛紅,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!”
徐燃眼神黑得發亮,再次把她拉到懷里,低頭吻下來。
鄭喬喬用力推他,“好了好了,我不說了還不行嗎?我想洗澡。”
再親下去,她就要暈了!
她轉頭就走,身后徐燃低笑了兩聲,也跟上來,主動扶著她的腰,幾乎是把她圈在懷里,推著她,兩人黏黏糊糊回到水坑旁邊。
他們離開有一會兒了,徐燃怕水涼,蹲下來試了下溫度,大概是感覺水的溫度不夠,把放在旁邊水桶里的熱水倒進水坑里。
“還好準備的熱水多,我再添點熱水,你洗吧。”
倒完了,一轉頭看見鄭喬喬還站在那兒沒動,催促道,“不是要洗澡嗎?怎么不脫衣服?”
話音剛落,就瞬間明白了,轉過頭,“野外還是不安全,你洗吧,我不看你,只陪著你。”
鄭喬喬這才松了口氣,開始輕輕脫掉衣服。
徐燃這人,真的很懂她。
就比如現在,他知道她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脫衣服,又怕他站得遠了,她一個人在這種荒田野地的環境里害怕,安全感給得足足的。
嘩啦啦的水聲響起,她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坑。
腳下踩著的防水布很結實,整個人泡在熱水里,就像是泡在野外的溫泉里。
如果真的有溫泉就好了!
前世她就聽說,后來黑省的洗浴行業很發達,只不過前世她能填飽肚子,不挨打就已經耗費了全部心血,根本沒工夫奢望更多。
現在不一樣了,她改變了最初的命運,并且和徐燃培養了感情,等以后有機會,說不定她真能和徐燃,和孩子們一起,泡一下后來黑省聞名遐邇的洗浴中心。
洗了澡,穿上從空間換出來的干凈衣服,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能重新自由呼吸了。
她指著水坑里防水布,問徐燃,“這些怎么辦?”
“我先送你回去,這些我來收拾。”
徐燃把她送回帳篷,看著她躺下,走之前,鄭喬喬假裝翻包袱,其實是從空間里拿東西出來,然后塞給他一塊肥皂和新毛巾。
“給你也洗洗。”
徐燃接過來,走了。
等他收拾東西,又去河里洗了澡回來的時候,鄭喬喬已經在帳篷里睡著了。
他不忍心吵醒她,輕輕躺到她身邊,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塞回到被窩里,忍不住又低頭,聞她發間帶著濕潤水汽的味道,滿足地把她抱在懷里,閉上眼睛,睡了。
有了部隊的支持,原本全是半人高的荒草,矮樹,間歇有沼澤的荒地,終于被清理出來五十多畝的地方,并且連土都給翻了一遍,大豆種子也撒下去了。
天公作美,又下了一場雨,地里長出綠油油的豆苗出來。
所有人都在為了豆苗發芽而高興。
姜曉詩寄給報社火災那天拍的照片,和豆苗發芽的照片,都被刊登在報紙上,配著她寫的一篇稿子:《荒地里開出的新希望》。
開荒運動的成果驚動了附近十里八鄉的人,特別是他們紅旗公社里的其他村里干部,還組織來荒地視察,并學習先進的開荒經驗。
楊支書專門從村里來荒地,帶著紅旗公社的主任,和其他村里的人看荒地里的種植成果。